她把病例冊拿過來,開始記錄第二次針術的情況。
宗政禹:“……”
就不能跟她說話!
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能把人氣死。
誰娶了她,倒八輩子的黴!
好在,整個帝京都知道,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誰也不敢撬這個牆角。
有他的名頭鎮著,也算為民除一害!
可宗政禹此時完全閒著,沒能控制自己想得多了些,問:“你體內的毒如何了?”
“和你一樣,服藥、扎針。想好沒有這麼快。”希颺一心二用的本事,還是挺強的。
讀書的時候,高低也算個學霸。
經常一邊跟同桌說話,一遍做題。結果題目也做完了,準確率高,也沒耽誤跟人聊天。然後同桌一道題沒做,捱了一通批評,氣得跳腳!
可她這樣子落在宗政禹的眼裡,便是沒心沒肺!
他問:“不會復發了?”
希颺分心看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麼?怕我復發了,再次撲倒你?”
宗政禹:“……”
他再一次閉嘴。
真是被驢撅了,才會想不開跟她說話,一開口就戳人肺管子!
可不說話歸不說話,自己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短褻褲,絲綢的料子柔軟順滑,一點兒弧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跟沒穿也沒多少差別,面前還有個女人——有過身子關係的那種!
這種情景,哪怕他渾身上下插了數十根金針,也難免有些難為情。
也難免……
想得多了一些!
按宗政禹的性子,有過夫妻之實,他的確是應該負責的。只不過他們的關係有點特殊,他內心窩著火氣。
可什麼都不做的話,他的心裡又有點過不去。
尤其是此時她就坐在自己身側,雖說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可……他卻忍不住想起他們這樣那樣的場景來。
別看這女人牙尖嘴利,她的唇卻柔軟又溫暖;她渾身是刺兒,卻也是身嬌體軟、玲瓏有致。
若不是名聲難聽,以希丞相之嫡孫女的身份,選做皇后都是足以匹配的。
想到小皇帝,宗政禹又有些頭疼!
的確,是要給小皇帝著手立後的事了!
他思緒漫飛,希颺把病情記錄好後,則是又開了一個藥方子。
開完後,她轉頭說道:“你先等等,我去給你煎藥。”
宗政禹回過神來,第一句便是問:“就用你這豬蹄去御藥房?”
“……”希颺氣息一窒,沒好氣地道:“對!就我這豬蹄,別說去御藥房給你煎藥了,就是現在把你按倒幹得你哇哇叫都行,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