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朗果然跳出來噁心人:“你會醫術了不得,會了醫術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了麼!”
“那倒沒有必然聯絡。”希颺看都不想看希錦朗一眼,道:“至少我會醫術,倘使三叔得了不治之症,我是鐵定不會伸出援手的!”
希錦朗當即一臉晦氣:“我呸!你才得不治之症!”
希颺不想理會這腦殘玩意兒,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轉頭對希老夫人說道:“祖父中了毒,不知道是這府裡的什麼人下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能對祖父下毒,那麼有些人對老太太你下毒,想來你也一樣不知情!”
“你在威脅老身!”希老夫人又驚又怒。
這該死的逆孫,不會是想對自己下毒吧?
想到她那讓李太醫都俯首稱臣的醫術,也沒敢非要讓婆子上前給她掌嘴了。
“沒錯。”希颺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幽幽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
語氣不強,但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
希老夫人氣息一窒。
眼瞧著老夫人的戰鬥力要降下去了,希錦朗自然要站出來跳腳:“混賬東西!你這是要鬧得整個希家家宅不寧麼!”
“三叔……”希颺喊了一聲,突然改口:“哦不對,你都不配我喊你三叔這個稱呼!”
她依然坐在哪裡,神情姿態悠然,眸光卻銳利如刀鋒,道:“希芸謀害我,把我弄暈弄去了無妄山,給我找了個地痞流氓要毀我清白、斷我生路!這件事若說只有她一個人籌謀的,我是不信的!”
提到這事兒,希錦朗的眼神果然有些飄忽。
希颺繼續道:“你們三房,絕對有人給她出了主意,並且她作為一個偏房所出的庶孫女,竟敢謀害我這嫡孫女,若沒有人給她在背後擔保,她未必有這麼大的膽子!”
她下巴輕揚,看向希老夫人,道:“老太太,你一貫不問青紅皂白便袒護三房、欺我長房!我是否可以大膽推測,這個給希芸做背書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希老夫人其他話不見得應答這麼快,這一句是立即否認:“嫡孫女的名節受損,就是汙濁了希家門楣,老身再拎不清,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
“哦。”希颺輕飄飄地應了一聲,幽幽反問:“可他三房的人對我長房的人進行謀害後,你卻依然堅定不移地站在施害者那邊,問責、欺壓我這個受害者!倘若不是我性子好強一些,是不是早就被你摁在地板上摩擦了?老太太,你這還不算拎不清啊,怎麼樣才算?”
希老夫人再次語塞。
不管怎麼說,總是丞相夫人,並非完全沒有腦子的。但凡她不上頭,冷靜下來去思考問題,就不可能發現不了盲點!
可惜她帶著偏見看人,眼睛一開始就斜了,自然而然除了她正眼看的人、其他的看誰都是歪的!
經過希颺這麼說,她還真冷靜下來思考問題——捫心自問,希颺所說是事實嗎?
見她沉思,希錦朗急了,忙道:“母親你可別聽她瞎說!長房歷來不敬長輩,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陽姐兒佔盡了咱們希家的天時地利,卻愣是不幹好事。她玷汙門楣的汙點,難道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