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也覺得這麼多回了,怎麼還沒懷上呢。
難道是她的身子有什麼問題。
身子又被皇上翻了過去,她被緊緊抱在皇上的懷中,皇上吻著她發頂,似是嘆息了一句:“煙兒,別離開朕。”
這句話是她第二次聽皇上說了。
她從疲累中抬起眼簾,只看到皇上光裸的胸膛。
她目光落在那道胸膛上的傷疤上,還是提起力氣點頭。
她又睡了一場,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皇上已經沒在身邊,寶珠候在床邊,一見著席容煙醒來就小聲道:“皇上先去宣政殿處理政務了,讓我們好生伺候著主子。”
“說主子要是醒了,就先回去歇著,皇上忙完了就過來。”
說著寶珠一邊扶著席容煙坐起來,一邊又道:“早上還是皇上給主子擦洗的呢,皇上對主子真好。”
席容煙只覺得身上軟綿綿的,坐起來還有點頭暈,腰處痠軟,覺得自己是像是縱慾過度了。
怎麼她瞧著皇上好似還精神奕奕。
她低頭撐著額頭緩了緩,又問:“什麼時辰了?”
寶珠一邊給席容煙穿衣一邊道:“過了午時了。”
席容煙緩緩吐出一口氣。
等收拾好從重華殿出去時,席容煙撞見了正好路過的皇后娘娘。
重華殿與宣政殿在一條宮道上,這時候撞見皇后娘娘,或許皇后娘娘正從皇上那裡出來。
這也只是席容煙的猜測,她也並沒有多想,忙對著皇后娘娘行宮禮。
皇后攏著寬寬的袖子靜靜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恭敬的低著頭的席容煙,又想起剛才去皇上那裡商量賞花宴事宜的皇上冷淡的神情。
聽說皇上早上在重華殿留到巳時才走,又看席容煙臉頰上還帶著薄紅,眉眼泛著波光,眼角暈紅,一副春嬌玉嫩的模樣,她袖中的手已暗暗捏緊。
她臉上笑了笑,溫和伸出一隻手扶著席容煙起身,卻又道:“珍嬪雖受寵,但也要顧忌著皇上的身子。”
“皇上以國家大事為重,北地又有徵戰,你雖是后妃,也要行勸諫,而非貪寵。”
皇后的這番話,便像是席容煙故意纏著皇上。
但她也知道,皇上這兩月都在自己那裡,無論自己怎麼解釋,外人又不知她與皇上之間的事情。
但也要說清楚的。
席容煙面上依舊是恭敬的神色,抬頭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警醒的是,臣妾也謹記皇后娘娘的話。”
“但臣妾從未貪寵,皇上日理萬機更未不節制,皇后娘娘放心,臣妾心裡也要緊皇上的身子,皇上也從未因臣妾耽誤過政務。”
宋賀蘭淡淡看了看席容煙,靜靜的低眉,卻讓她越看心口越堵著一口氣,淡笑一聲,又坐上步輦從席容煙面前走了過去。
等走遠了,俞嬤嬤才跟在皇后的身邊低聲道:“昨天含元殿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今天才從黃貴人那裡打聽到,聽說皇上去了含元殿後,謝才人就從含元殿裡跑出來了,還是哭著出來的。”
“後來珍嬪過去找她,謝才人也沒見。”
“具體什麼事,也沒打聽出來。”
皇后淡淡撥弄著指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