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內的東西當真都是好東西啊,皇上將所有好東西都賞賜給了她,她卻偏偏不知足,想要一個人獨佔。
如今又用這樣的小恩惠便想要安撫打動她麼?
的確是有些可笑。
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昨日她特意等在皇上去含元殿的宮道上,想要與皇上解釋那日的事情。
只是皇上冷冷看她一眼,那眼裡的冰冷厭惡讓她對視一眼都覺得心驚肉跳。
她跪在地上求與皇上說一句話,可高高的步輦從面前過去,始終都不曾停留一刻。
高公公更面色冷淡的站在她面前,說著最無情的話:“皇上傳話,謝才人若再行今日之事,杖二十。”
又一下子將她打入深淵。
謝雨眠將匣子隨手拿去給身邊的宮人,又淡淡道:“拿去放好。\"
這頭席容煙在謝雨眠走後,便叫玉竹和寶珠去床榻周遭認真找一找,找了一會兒,寶珠忽然從床底下找到了一個荷包拿到席容煙面前:“主子瞧瞧,這是麼?”
席容煙拿過荷包,並不起眼,也看不出荷包出處,她將荷包開啟,看到裡頭的東西時臉色微微一變,又將荷包捏緊。
她與表姐之間到底還是成了這局面。
席容煙又對寶珠和玉竹低聲道:“再找找,今日表姐走過的地方,都認真找一遍。”
兩人也不敢耽誤,連忙又去找。
謝雨眠今日在含元殿的一舉一動,全都一字不落的聽在魏祁的耳中。
高義站在魏祁的身邊將一個荷包呈上去,小聲道:“謝才人裝作暈過去留下了這個。”
“不過珍嬪娘娘也小心,又在下午去看望謝才人的時候,將這個扔到了謝才人床底下。”
魏祁淡淡的拿起荷包,唇邊勾著一抹冷笑。
高義又道:“香味不濃,屬下也去找太醫問過了,裝在荷包裡只要不吃下去就不會影響子嗣。”
魏祁開啟荷包,看了一眼荷包內的東西,又放回到高義的手上,淡淡道:“放回到含元殿。”
高義一愣,這明顯謝才人是要陷害珍嬪的,珍嬪都拿去放到謝才人那裡了,為什麼又要放回去。
有些不太像皇上的脾性。
他原以為皇上會拿著這個證據處置謝才人。
他欲言又止的想問,到底也沒敢開口,誒了一聲退了出去。
高義走後,魏祁負手,不由想到前世席容煙被自己困在宮殿,她周圍的人都是自己安排過去的宮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自己的眼裡,她到底哪裡來的打胎的藥。
前世裡無論她如何問她,她都不肯說,現在才想起來,席容煙剛懷上孩子的有一段時間她很安靜,很聽話。
每日都要去花園子裡靜靜坐一小會兒,每次都坐在同一個位置。
他也以為她終於想開了。
但席容煙在那段時間沒有見過謝雨眠。
現在想起來,或許席容煙與謝雨眠有另外的聯絡,或許就是她坐著的那個位置。
前世他被氣瘋了頭,許多細節都沒有深想,如今再細想從前一幕幕,或許她與席容煙的第一個孩子,也是謝雨眠給的藥。
魏祁臉色漸漸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