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女人,也只有自己堂姐生下了皇子。
雖然皇上現在還沒有封太子,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席容煙一個被太后塞進來的人,現在有些不一樣,不過是皇上看太后的臉面罷了。
恐怕後面還沒有王修儀得寵。
往後還不是要灰溜溜的在自己堂姐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其實宋寧玉想著這些,心裡也是有些氣的。
當年自己堂姐嫁給皇上,後來父親又將自己許給皇上做側室,她以為自己也能與堂姐一樣能站在那英武的俊美的男人身邊。
可是她在五年漫長的煎熬中,從來也沒被那人正眼瞧一眼。
她漸漸明白了,自己大抵永遠都不得皇上喜歡,只能依附著自己的堂姐,好在後宮裡能有一席之地。
她也知道自己堂姐的手段,心計能力都在自己上頭,本就利益是在一起的,她只需要聽從堂姐的話。
她又親熱的往皇后身邊靠過去,還是有些不甘心道:“皇上從來都不去我那兒,姐姐,至少讓我往後有個孩子吧。”
“我沒什麼期待的了,即便是個公主也好。”
宋賀蘭低頭看向宋寧玉,默然拍拍宋寧玉的肩膀:“別急,慢慢來。”
宋寧玉一愣,每回說這事堂姐都說別急,可這麼多年了,要別急到什麼時候呢。
她心裡還是有些怨的,到底又什麼也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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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內,魏祁高大的身體靠在椅上,大明窗外一襲光線照進來,落在他玄色龍袍一角,金線若隱若現。
冷漠的眉眼微微一瞥,旁邊的的高義就嚇得一抖,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請罪:“小的也不知道席昭儀會在太后娘娘那裡呆這麼久,小的也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硬帶走人吶。”
天知道皇上忽然起意要去陪席昭儀用午膳,要是早說了,席昭儀定然就在關雎宮裡等著了。
魏祁冷淡的抿唇,手掌撐在額頭上,在格外靜謐的殿中,又忽然低沉的問:“她進宮時,是什麼表情。”
問出這話時,魏祁閉上眼睛,眼前卻是席容煙滿臉淚光的跪在地上,髮梢染雪。
她一直求他放過她。
無論他怎麼哄她都哄不好。
柔情溫柔的對她不行,對她兇一些也不行。
她眼裡只有她的孩子,和她那個已經死了的夫君。
他本不是有耐心的性子,已經為了她百般退讓了。
他又陷在思緒裡,臉色越來越陰翳。
耳邊又傳來高義小心的聲音:“席昭儀剛上轎時,捨不得家裡人哭了一會兒,可入了宮,見著了皇上這般用心的安排,臉上都是歡喜呢。”
“還說最喜歡桃花,那佈置也喜歡的緊,小的瞧著席昭儀懂皇上的用心吶。”
高義話一說完,上頭便傳來一聲低低的冷嗤,他頓時後背一涼,又磕頭下去,等著皇上降罪。
他也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巴掌,活該多話,皇上這麼問,心裡八成是心裡有數。
只是後來卻是長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低低的聲音又傳來:“她哭了多久。”
高義一愣,隨即連忙回道:“就在轎子裡哭了一會兒,進宮了就沒哭了。”
“小的想,席昭儀該是捨不得家裡人才哭的。”
魏祁抿唇。
他明白,席容煙依舊還是不願進宮。
他還是重回的太晚了。
要是再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