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用手指逗了逗,餘光處一直在看席容煙。
見她還有興致的去喂鳥食,看著她手上剩的那一些,也不知道還要喂多久。
他問:“梳洗了麼?”
席容煙目光放在鸚鵡上:“還沒呢。”
魏祁就讓人去叫水來。
等水來了,也不等席容煙手裡的鳥食喂完,就牽著席容煙往內殿走。
席容煙只好去梳洗,出來就見皇上坐在床沿上等著她。
那黑眸中灼灼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心裡一跳。
皇上卻朝她伸手:“煙兒,過來。”
席容煙慢吞吞走過去,才剛到皇上的面前,就被皇上牽住了手,拉進了懷裡。
皇上低頭看她,濃墨似的眼睛好似翻滾著引誘的漩渦:“煙兒,今夜行麼?”
席容煙又開始臉熱,一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昨夜的時候他感覺到皇上的手總在她身上游走,其實她半夜被皇上的動作弄醒了一回,只是她不敢睜眼醒來,皇上撲在她身上的氣息太熱,熱得她都擔心能不能承受住。
現在皇上又這樣直白的問她,她磕磕跘跘的也不知道該怎麼答。
也說不出來那些一點不含蓄的話。
魏祁也沒指望席容煙回話。
兩人之間的那一回是根本不夠的。
兩人有了初次後,他更無法控制了。
他慢慢的彎腰,試探的吻她,又看她的反應。
看著席容煙染了紅暈的臉頰,和她順從的眼眸時,他才徹底鬆了心,慢慢的將她按在懷裡。
一點一點挑開她的衣裳。
他太在意席容煙的感受了,在意她心裡對他的感覺。
他極盡溫柔耐心的撫慰她的身體,希望她也能夠渴望他。
當他終於聽見席容煙一聲婉轉的鶯啼,他也滿足的嘆息了一聲。
他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在最舒爽的時候眼底略過前世一幕幕場景。
曾經他與席容煙之間的房事有一段時間很頻繁,那些日子他是滿足的,因為他從來也沒有放縱過自己的慾望。
只有在面對席容煙的時候,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放縱。
但現在顯然比那時候更讓他滿足。
席容煙就覺得自己被像是被浪推入了岸邊時,以為終於可以脫身,卻很快又有一股浪潮過來,將她推上了浪尖上。
浮浮沉沉,面前的皇上彷彿是她唯一的浮木,她緊緊捏在他衣上,發出讓她自己都陌生的輕吟。
暖帳內的晃動,一直到到了半夜的時候才結束。
魏祁微微喘息,手指落到席容煙帶著薄汗的臉頰上。
此時人已經累的睡在他懷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又在無力的往下滑。
他握住人的手,捏在手心,又低頭吻了她唇畔一下,才抱著人起身去沐浴。
回來的時候床鋪早已重新鋪好,只是魏祁抱著席容煙坐在床沿上,視線卻落在了枕邊放著那隻簪子上。
應該這隻簪子之前是放在枕下的,剛才重新鋪單子時,這隻簪子被放在了枕邊。
他將席容煙輕輕的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為席容煙蓋好,高大的身軀卻依舊坐在床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