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與席容煙並排往前走:“沒什麼的,我與妹妹要好,誰都知道。”
席容煙便輕輕點頭。
謝雨眠又朝席容煙問:“妹妹昨夜侍寢,還順利麼?”
說著她眼神略過席容煙領口那若隱若現的紅痕又笑:“皇上一定十分疼愛妹妹吧。”
席容煙聽謝雨然忽然問她這個,搖頭道:“姐姐別打趣我。”
謝雨眠笑了笑,倒是笑自己無趣。
席容煙又低聲對謝雨眠道:“昨天我與皇上說了讓姐姐過來我這兒的事情,只是皇上說再想想,我也不知皇上會不會答應。”
謝雨眠看著席容煙認真的神情,又低著頭輕輕道:“沒關係的。”
又問:“皇上今夜還去妹妹那兒麼?”
席容煙也依舊搖頭:“我也不知道了。”
謝雨眠看了眼席容煙脖子上若隱若現的紅痕抿唇。
她入宮兩年,皇上也只去過她那裡一次而已。
皇上更沒有碰過她,只是夜裡來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用,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那一夜自己到底哪裡惹了皇上不喜歡。
謝雨眠強笑一聲,再沒話了。
到了皇后宮前,謝雨眠輕輕推了席容煙的手,低聲道:“妹妹的位置靠前,走在前面吧。”
席容煙看了一眼謝雨眠的神情,還是點點頭先走了。
她們去的並不是最晚的,但席容煙覺得她一進去那些人就將目光盯在她身上。
只是今日奇怪的很,昨天還對她冷嘲熱諷的人,今天卻異常安靜。
她過去給皇后恭敬的問安,皇后也笑吟吟的讓她去一邊坐下。
席容煙解了斗篷交給身後的寶珠又坐下,對面的齊妃看了席容煙一眼,又別過眼去。
她又看了一眼其他人,雖說眼底神色沒有多好,卻很安靜。
席容煙有一瞬間明白了些。
這些人都是看皇后的人動作的。
昨天也是皇后的人先開口,她們才開口。
今日皇后的人沒有說話,她們也不敢說。
等人到齊了,接著便是皇后每日的訓話和說規矩。
宋皇后身上自有一股從容的氣度,端坐在上頭,讓人見了很是信服。
席容煙看了一圈,也大概明白了格局。
四妃和皇后都是從前皇上還是皇子時就跟在身邊的舊人,齊妃和賢妃都是北地將領的女兒,自然是皇后那一派的。
難怪人人都對皇后這般信服。
難怪姑母也說,後宮是皇后一人掌控的。
皇后是與皇上少年結髮的夫妻,還生了嫡出的皇長子,孃家也顯赫,她父親又是北地主要的將軍被皇上重用,有這樣的格局也並不奇怪。
上頭的皇后時不時將眼神瞟過席容煙身上,又忽然開口:“珍嬪,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