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旗袍的女人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蕭逸軒的方向,眼神裡帶著幾分探究。
她顯然沒想到,這個一直沉默的戴面具男人會突然加入競價,而且一開口就加價五百萬。
二樓包廂的人也沒猶豫,立刻跟上:“四千五百萬。”
蕭逸軒再次舉牌:“五千萬。”
紅蜘蛛嘴角的梨渦深了些,她看向蕭逸軒,聲音裡帶著一絲玩味:“這位先生對深海之心似乎勢在必得?”
蕭逸軒沒看她,目光落在項鍊上,語氣平淡:“只是覺得它適合我太太。”
這話一出,穿旗袍的女人眼神微動,默默放下了牌子。
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心意,再爭下去也沒意義。
二樓包廂的人似乎也有些猶豫,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放棄了競價。
“五千萬第一次。”
紅蜘蛛的聲音清晰地傳遍全場。
“五千萬第二次。”
“五千萬第三次。”
拍賣錘落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成交。恭喜這位先生。”
紅蜘蛛的目光在蕭逸軒身上停留了幾秒,才繼續介紹下一件拍品。
蕭逸軒卻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靠在椅背上,心裡莫名地踏實了些。
雖然他今天來的目的是見紅蜘蛛,但能為餘初拍下這樣一條項鍊,也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來的拍賣,蕭逸軒沒再參與。
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紅蜘蛛在臺上從容不迫地介紹著一件件藏品,很快拍賣會就接近尾聲。
“接下來給大家介紹今天的最後一件藏品,明代的青花瓷瓶。”
“這隻青花瓶出自宣德年間官窯,底款大明宣德年制大家可以隨便去鑑定,絕對的真品是典型的鐵線描手法。”
她側過身,讓燈光從瓶身斜切而過,好讓下面的讓人能更加清楚地看到細節。
場內頓時響起一陣驚歎。
宣德青花瓷本就稀少,儲存這麼完好的更是鳳毛麟角,價值遠在近現代工業製造的深海之心之上。
“起拍價,八千萬。”
這次的競價宣告顯謹慎了許多,畢竟是近億的交易。
二樓包廂的客人率先舉牌:“八千五百萬。”
穿旗袍的女人猶豫片刻,也加入戰局:“九千萬。”
這種東西對蕭逸軒來說毫無意義。
他氣定神閒地坐著,想著一會兒要怎麼樣才能見到紅蜘蛛,又怎麼樣才能讓她開口說真話。
忽然二樓包廂給了一個天價。
“一億。”
這個價格給出來,就連蕭逸軒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朝著樓上的位置看過去。
一億在京都郊區都能買個小房子了,現在就那麼一個幾十公分的瓷瓶就花出去了。
之前還在積極競價的人,紛紛開始猶豫起來。
他們能來這裡,花幾千萬買一張入場券,說明這些人的身份本來就是非富即貴。
一個億對他們來說也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