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不如我們先回去?”
李濟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收起銅錢:“走吧,這種地方待久了晦氣。”
等把李濟民他們送走之後,蕭逸軒跟餘初九獨處了。
蕭逸軒深吸一口氣,轉向餘初:“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接你。”
其實在蕭逸軒在拍賣會附近被人抓走的時候,她就已經跟著過來了。
就在她思考要怎麼不暴露身份的同事把蕭逸軒給弄出來的時候,剛好就看見李濟民過來了。
餘初抬眼,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總不能看著你真被當成替罪羊扣在這裡。”
蕭逸軒盯著她,目光像淬了冰,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執拗:“接我?你不是該在桐城嗎?”
他刻意加重了桐城兩個字。
餘初放在身側的手輕輕動了動,指尖蹭過粗糙的褲縫,聲音輕得像風拂過:“臨時接到訊息,那邊的事提前收尾了。”
“是嗎?收尾得倒是巧,剛好趕上我被人抓進審訊室。”
餘初的睫毛顫了顫,沒敢抬頭看他:“我也是聽說你出事,才趕緊趕過來的。”
“聽說?從桐城到京都,就算坐最快的飛機也得三個小時,你這聽說的速度,比新聞播報還快。”
他的話像細密的針,扎得空氣都繃緊了。
餘初的指尖泛白,忽然抬眼直視他,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卻很快被鎮壓下去:“蕭逸軒,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心裡不清楚?紅蜘蛛,這個名字你總該熟悉吧?”
紅蜘蛛三個字出口的瞬間,餘初的瞳孔猛地一縮,像被踩中了尾巴的貓,整個人都變得慌亂起來。
但那變化只持續了半秒,她又恢復了平靜,甚至還扯出個淺淡的笑:“什麼紅蜘蛛黑蜘蛛,我聽不懂。”
“聽不懂?”蕭逸軒逼近一步,幾乎把她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
“那我提醒你幾句,地下拍賣場的老闆娘,總在我出事時神出鬼沒,甚至在我差點死了的時候,還在跟我生氣,你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我們兩個同床共枕這麼久了,我總不能認不出來我老婆。”
餘初的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涼意順著脊椎往上爬。
“蕭逸軒,”她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聲音有些發緊,“別胡說八道,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覺得瞞著我很有趣?還是覺得,我知道你是紅蜘蛛,就會疏遠你?”
餘初猛地抬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
那裡面沒有厭惡,沒有質疑,只有瞭然。
她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堵住,那些準備好的辯解忽然都說不出口了。
是啊,她為什麼不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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