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不想惹麻煩上身,趕緊上前將那官差拉住,大聲叱責道:“李強,把你的狗脾氣給我收一收!”
隨即,他瘋狂地對著李強使眼色。
有了這個臺階,李強趕緊順坡下驢,退到了一旁去,想著剛才的話,冷汗涔涔。
“老太太,我這位兄弟不懂事,你別往心裡去。”
吳勇是個人精,制止了李強後,立刻前來安撫老太太一行人。
“我們都知道您是聖上乳母,誥命之身,哪敢怠慢您?只是,有時候上頭的命令我們也無可奈何,若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您別往心裡去。去閩南的路還長著呢,咱們得慢慢走不是?”
他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最後還不忘提醒張紅英一句,流放閩南的路上,他們一家人還得多靠他們呢。
張紅英也知道不能跟他們撕破臉。
按照官府規定,從京城流放閩南,期限是兩個月,這兩個月裡,他們一家人的性命都拿捏在這些官差的手中。
但兒子被打了,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官差中必定有太后的人手。
這次出手或許只是試探他們的底線,方便日後磋磨拿捏。
“吳管事,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老婆子也不能不給你這麼面子,但他突然發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這事該怎麼說?”
羅氏心疼地扶著齊瑞文,聽到張紅英的話,她不由詫異。
往日老太太最不喜歡小兒子,嫌他一根筋沒腦子,自己和老四成親後,她又嫌棄自己出身低微……
自從自己嫁到齊家後,老太太就沒過他們四房好臉色看,今日這是怎麼了?
其餘齊家人也都個個心懷鬼胎,卻並無一人敢出面幫著老太太懟人。
老孃有誥命加身,和聖上有些情意在,他們可沒有!
李強眼看張紅英獨木難支,心中底氣不由得又上來了。
“怎麼,你還想打回來不成?”
吳勇心中暗罵李強拎不清,一腳踹了上去,又壓低聲音對張紅英道:“時間也不早了,這片地方也算安靜,我們就在這裡停頓整歇一晚,如何?”
今天日頭還早,他想用多休整半日來換取息事寧人。
眼下也不能鬧得太僵,至此,張紅英才一副極其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下來了。
官差們離開後,老四嘿嘿傻笑道:“娘,你剛才可真威風。”
他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臉上還帶著幾條鞭痕。
張紅英又好氣又心疼,問道:“疼不疼?”
齊瑞文撓了撓頭,道:“疼。”
張紅英從空間裡兌換了一瓶傷藥,遞給了羅氏:“你給老四塗上。”
“以後這種事情別悶頭山,該躲就躲。”張紅英忍不住數落齊瑞文。
齊瑞文憨厚道:“娘,下次我拉著您走的快些,這樣他就不會找我麻煩了。”
這孩子……
真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
齊瑞宗來瞧四弟的傷口,不禁搖頭道:“還真是蠢。如今咱們身家性命皆在人家手上,你還和他們犟,不會早些叫母親出面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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