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咱們前方找個人少的地方喝些茶水吧?你和幾位官爺也歇歇腳。”
張紅英主動對吳管事如此說道,她想維護兒孫們為數不多的尊嚴。
“也好。”
吳勇押著他們一行人去了個人少的地方茶館,將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趕走了。
少了圍觀的百姓,齊家一行人臉上才有了些血色。
姜氏拿著那二兩銀子買了些補品,又看著不遠處的成衣鋪,眼中流露出嚮往,在齊瑞和耳邊耳語了一番。
齊瑞和神情為難道:“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
姜氏雙手叉腰,十分傲慢地說道:“我是給你們齊家生孩子,是有功勞的人!還是說,你想讓你兒子知道,你是個沒用的爹?”
她這句話激得老三霍地起身來到了老太太身旁,齊瑞和想著之前找老太太要錢,她都給的那麼痛快,這次都已經在城裡了,肯定也不會太難。
“娘,我媳婦想買兩件漂亮衣服,還有首飾……”
聽到齊瑞和理直氣壯地說這些話,張紅英不由嘆了口氣。
既然上次的做法沒用,那自己就再在齊瑞和身上換一種改造方法。
“老三,我一直覺得你是你們兄弟四個最聰明的,你怎麼連這點事都看不明白呢?”
“我們現在是什麼身份?是流放的囚犯!囚犯身上卻穿金戴銀的,這不是明晃晃地告訴人家,讓他們來搶嗎?”
一句話,讓老三瞬間明悟了過來。
張紅英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若不疼你,對你們三房不好,何不縱容你們,到時候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拋下你們了。”
“老三,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一味的縱容不見得就是好,而說教和訓斥也不見得就是壞,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了,其中滋味你應該明白。”
齊瑞和這種冷漠的人,已經形成他自己的一套世界觀了。
再多的道理都無法打動他,思來想去,也只有看似最愚蠢的“真心換真心”法子了。
果然,在聽到老太太這話後,齊瑞和麵上開始迷茫。這代表他已經在接受、在思考了。
此時,系統也提醒齊瑞和的改造值有所增長,雖然增長數值低,但至少有了成效。
“娘,兒子明白了。”
齊瑞和回過神後,趕緊對老太太道謝,然後飛快地回去跟自家媳婦陳述其中厲害。
不料,姜氏卻哼了一聲,嘟囔道:“不就是不想給銀子嘛,至於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嗎?不給就不給……”
齊瑞和有些不高興了,道:“你別這麼說娘,她都給銀子買安胎補品了。”
“齊瑞和,你怎麼這麼沒出息?一點銀子就打發你了?”姜氏不滿道:“女子懷胎十月,何其辛苦?你們齊家二兩銀子就想打發我了?這要是換做我孃家,金山銀山都要給我送來了,我不管,二兩銀子的安胎補品不夠。”
齊瑞和被催得十分無奈,但看在她懷著孩子的份上,也不跟她計較,自己找了個角落坐著去了。
姜氏見齊瑞和這邊不中用,恨鐵不成鋼地呸了一聲,她怎麼就嫁了個這麼不成器的男人?
要是換做她是男子,早就跟齊家一刀兩斷了!
不行,得想個辦法……得逼得老三不得不提分家……
姜氏念頭頻閃,一個絕妙的計劃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一行人在城鎮休整了半天后,很快便再次上路了。
齊瑞和發現自家媳婦竟然安靜了許多,不由奇怪地回頭看了兩眼。
姜氏正四處張望是不是快到山路了,對老三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
“你怎麼不吵著這裡疼那裡不舒服了?”齊瑞和道。
姜氏橫了他一眼,不再言語了。
張紅英躺在木板車上,看似假寐,實則用系統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她從大孫女齊芷的手中接過水壺和糕點,小口小口地吃著。
自從那日那個白麵饅頭後,齊芷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整日在她身旁伺候著。
她對老太太好,老太太對她自然也好,爺孫二人享受著天倫之樂,倒是別有一番安逸。
“娘,您快別吃了,再吃兒子就拉不動了。”
齊瑞禮肩膀上揹著麻繩,雙手抓著木車把,累得呼哧帶喘。
雖然四兒子有力氣,但張紅英不願意讓一個人一直受累,時間久了肯定會有怨懟,所以從城鎮出來後,便讓大兒子和二兒子一直拉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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