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看著眼熟呢?還真的是你啊?!”
男子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花時噌地站了起來,轉頭看了過去。
確實是見過,好幾個月前了吧,叫什麼來著……
“你是……?”她遲疑出聲,看著已經站定在她面前不遠處的兩人。
何江拍了拍身旁的好哥們的肩膀,看著花時,笑著說道,“我啊,何江啊!前不久才剛見過的!”
花時這才想起他的名字,確實是叫何江來著……
而且她記得,上次見到何江的時候,謝明池還有另外一個手氣十分闊綽的少爺在一塊兒,這個叫何江的應該與謝明池是好哥倆。
何江身旁的那個男人,看著花時的眼神,有些古怪,視線裡充滿了打量。
花時與何江也只有一面之緣,算不得熟,只朝著他笑著點了點頭,不想過多寒暄什麼,“那個、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啊。”
與兩個不算相熟的成年男子,花時也無心攀談,一門心思都在自己那賣不出去的冬棗裡。
何江見她衣著破舊又單薄,頭上、身上全是落雪,鞋子和褲腳也被雪水弄溼了,臉被凍都發紫了。
他們兩個皮糙肉厚的男的,身上傳來兩件厚棉襖,都覺得外邊涼颼颼的,更不用說一個穿著單薄的女子了……
雖然他不常回村,但也聽說了這幾個月以來的傳聞……
“等一下,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大冬天的,還下著雪,怎麼不在家裡待著,出門幹什麼?”
何江出聲把人攔下,順口問道。
他身旁的張青生眼尖注意到她手裡提著的籃子,裡邊沉甸甸的,好像裝著什麼,但上邊被布蓋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
何江問完話後,也注意到了她手裡提著都籃子,接著很快也大致猜到了什麼。
這大冬天的提著東西出來,身上穿的也破破爛爛,沒件好的,人都被凍成這樣了,還要熬著。
想來,這裡邊裝著的應該是什麼東西,要拿到別的地方換糧食,或是旁的什麼……
何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熱心問道,“你是要去換什麼東西嗎?需不需要咱倆幫忙。”
眼前這個到底是謝大哥家裡給他找的新媳婦,村裡都傳了好一陣了,雖然看謝大哥沒什麼表示,但好歹也沒有反對。
這也算是預設了,總之過了年後,辦了喜酒,這也算是謝大哥的媳婦了,他們也要跟著叫一聲大嫂的。
這會兒,見了大嫂遇到什麼困難,他們能幫,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他身旁的張青山大概也是怎麼個想法,這會兒見何江出聲問了,他便隨著何江的話,一同看向花時。
花時與二人不熟,沒想到何江會開口追問她的事兒,念頭一轉,突然想起之前花遇提到過的事兒。
她好像記得花遇說過,何江和謝明池他們,好像經常會回村子收一些山裡的獵物,然後倒賣到鎮上……
花時將籃子上方蓋著的布拿開,露出裡邊的冬棗,邊解釋道,“這是我昨個兒在山裡邊摘的冬棗,我瞧著還不錯,就想拿到村裡賣,看看能不能賣出去,掙點錢。”
她的這話,讓何江和張青山兩人下意識互相對視了一眼。
兩人皆有些詫異。
何江皺了下眉頭,雖不忍打破她心裡的念頭,但瞧著這大冷天的,這棗子在村裡是賣不出去的,便說道,
“大嫂,你這東西在村裡賣不出去的,村子靠山,幾乎是在山裡長大的,這種山裡的野果,他們見多了,也不稀奇,便沒有人願意拿錢賣這些東西。”
這不是純純浪費錢嗎……
村裡人沒幾個富裕的,一分錢恨不得掰開兩半花,錢都是用在刀刃上。
所以他說的都是大實話,沒有人願意花錢買這種又不頂飽,只能算是小孩子零嘴的野果子吃。
一旁的張青山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是,村裡人能吃飽就算不錯的了,哪裡來的閒錢買這種東西吃……
不等花時說話,何江又說道,“我看你被凍得臉都青了,籃子裡還剩那麼多,應當時沒賣出去什麼吧?不然這樣,我看你這冬棗確實還可以,你要是信我,我可以幫你提到鎮上去賣。”
張青山也應和地點了點頭,“確實是可以,鎮上的大戶人家多,大多數人的富餘,說不定對這些會感些興趣。”
花時沒想到何江會這樣說,她原還想著跟何江能不能打個招呼,問清楚他回村的時間,等下次她從山裡捕到獵了,找賣給他。
不曾想他竟然願意幫她出手這些冬棗,有人幫忙當然是好的,她點頭應了句說道,“你若是願意幫我,自然是好的,若是能賣出去,這錢咱就四六分,你四我六,如何?”
何江顯然是看在謝明池的面上,才願意幫她這個忙,但是她也不能讓別人白跑一趟,雖然錢不多,但是還是要給別人些報酬。
有來有往,才有下次,合作也才能長久……
何江把籃子提了過來,聽到她說要給自己分錢,他想也沒想便拒絕了,“不用分我,這只是順手的事兒,況且還不一定就能賣出去,你也別抱太大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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