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池忽地沉默了一下,就在花時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他又說道,“秋末冬初山精會出來覓食,這個時候,猛獸也會從深山出來,最近進山,可能會碰見猛獸出沒。”
…
一直到回到家中,花時也好在想方才謝明池話裡的意思。
山精?
什麼是山精?是什麼她沒聽過,也沒見過的動物?還是村裡有流傳的什麼精怪之說?
“喂!你在發什麼愣,我在問你話呢!”
耳邊突然傳來花曉的大喊大叫。
花時回過神,低頭看向正叉著腰,怒目瞪著自己的小蘿蔔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花曉的小眉頭皺得死死的,眼神也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才跟二哥出去一天,二哥的腿就變成這樣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說著,又扭頭看向坐在不遠處凳子下,正往簸箕裡倒黃豆的花遇,瞧見他那高高腫起的腳踝裹著的布條,心疼得紅了眼圈。
接著又惡狠狠地瞪著花時,篤定了肯定又是她乾的好事!
“你果然沒安好心,二哥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你這個惡毒的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花曉氣急敗壞地放著狠話,眼圈卻越來越紅。
花時回過神就聽見她說的這麼一大段話,頭疼不已,“你別什麼事兒都賴我身上好嗎,你怎麼不去問清楚你二哥,就來怪我?”
花曉張了張嘴,用力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睛,嘀咕道,“你本來就是……哪次二哥出了什麼事,不是因為你……”
花遇將黃豆全都倒出來後,抬頭就看到堵著花時站在院子裡的花曉,低聲說道,“阿曉,這次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少年嘴上說著不關她的事,不知想寫什麼,表情卻越來越沉……
花曉瞪了她一眼,才跑過去攙扶著二哥的手臂。
奶在看到二哥和花時回來後,檢查了一下那一袋子的黃豆,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就回去睡覺了。
她一直縮在屋裡,豎著耳朵聽屋外的動靜,等了很久,花離和花影都睡著了,都沒聽到二哥回來的聲音。
好不容易聽到聲響,等奶進屋睡了後,敢偷溜出去,一下子便注意到二哥綁著布條,高高腫起的腳踝。
只是一瞬,花曉便立馬將此怪在了,後邊才進門的花時身上,將人堵在門口,一通指罵。
這個可惡又惡毒的女人,竟直接將她無視了不說,還擺出一副不關她的事,也不知道二哥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是因為誰的緣故!
氣呼呼的小丫頭想,就算花時現在像是變了個性子,就衝她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她就永遠也不可能原諒她的!
“二哥,你的腿疼不疼?你肯定沒吃飯,我晚飯時候偷偷藏了個窩窩頭……”
花曉扶著腿腳不利索的花遇,一點點挪回屋,冷清的院子,一下子就只剩花時一人還站在原地。
“喵……?”
院中忽然傳來一陣突兀的貓叫聲。
一隻身形矯健的黑貓,從陰影處跳了出來,踩著貓步朝著花時走過去。
等它靠近了,花時才低頭看清它嘴裡似乎了一根長條的東西。
定睛一看,竟是一條黑斑身的蛇,有三根手指頭那麼粗,一條手臂那麼長。
黑斑蛇似乎已經被小黑咬死了,軟趴趴地垂在兩邊,長長的一條耷拉在地上,被小黑拖著走到花時腳邊。
“喵喵。”
小黑仰著頭,對她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