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花時回過神來,又問道。
“你昨天不是說二哥的腿傷好了不少,準備從今日開始,就要開始動手修院子嗎?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花曉看著她的眼神亮晶晶的,滿臉期待。
她看過花時此前畫出來的…規劃圖,栩栩如生的房子,比村中最好的房子都要好看,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結構的房子,只是一眼,她便愛上了那樣的房子。
一直心心念地惦記了好久,眼看著二哥的腿一點點好起來,也不用柺杖撐著,能自己行走了,她可不就開始惦記了嗎……
花時沉吟片刻,回道:“就今天吧。”
關於建房子的事情,她這兩個月以來,陸陸續續地也籌備了不少東西,就等著開工了。
她提前畫好的房子結構圖,原先就定好了大部分建房子的材料,都用竹子來建,所以後院的那小片竹林,能砍都砍得七七八八了。
光是後院的竹子不夠,她還帶上花松、花竹和花遇幾個小子,繞到後山不遠的另一片竹林,又砍來了不少竹子。
除此之外,還需要砍不少的木頭,光是籌備這些東西,就花了不少時間。
原先是準備請村裡的木匠和工匠來幫忙建房子的,不過,她還沒去叫人,花松就主動請願,說自己對建房子上的事,略懂門道。
聽花時說要用竹子為主來整體建造房子,又看了她畫的房子結構圖後,見神色有些興奮地攬下了這個重活。
幾番交談,花時見他真的像是個懂行的,便由著他來了……
院子拆卸動遷的這天,不可避免的,動靜很大,左鄰右舍雖離得遠,但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知道。
院牆剛推翻,聽了聲響,便跑出來檢視的鄰舍,探長了腦袋,直挺挺地朝著這邊看來。
遠遠地便看到花家院子裡,灼熱的太陽照射下,灰塵四起,幾張陌生男人的面孔,扛著鋤頭,正賣力地將牆垣給一點點推倒。
隔壁的花二嬸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打眼一看,見是兩三張陌生的面孔,便以為是村外那些逃難來的災民,接著這邊偏僻跑來鬧事了,著急忙慌地便帶著人衝了過來。
“喂喂!你們幾個在幹什麼呢?!”花二嬸急吼吼地跑來,指著正在動工的花松和莫風二人,頤指氣使得喊道。
聽見身後傳來人喊的聲響,花松和莫風兩人,一臉奇怪又茫然地扭頭看了過去。
“你們!對!就是你們幾人,在那幹什麼呢?!還不快把鋤頭放下,你們從哪裡來的?怎麼亂拆別人的牆院!”
花二嬸氣勢洶洶地指著二人叫喊道,氣憤的神色在臉上不加掩飾。
屋裡的花時聽到外邊傳來的聲響,便料到了定是聞風跑來的村民,她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小跑著出去。
人剛出來,花二嬸便眼尖地看到了她,忙不失地朝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便大聲嚷嚷著喊她,“哎?!花時!這裡!”
此時,院外已經圍上了近十來個人,都是聽到這邊聲響,好奇地圍過來看熱鬧的。
不過因見到花家院中出現的這兩三張陌生的面孔,村民的臉上,大多都露出了不滿又戒備的臉色。
“二嬸?怎麼了?你們怎麼全都跑這邊來了?”花時一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會看著一群人圍上來,心裡也有數。
花二嬸不等她走來,便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指著她身後的花松和莫風兩人,皺著眉頭問道:“那兩個是什麼人?你認識不?”
因看著花時面色鎮定,原本滿是氣憤的花二嬸,轉念一想,便猜測花時是不是早就認識了這兩人。
那兩男子,一個比一個高壯,又低著頭,看不清長什麼樣,但從外形來看,也左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
花時將自己一早準備好的說辭,一一說來,“那是我娘遠房的親戚,表姑家的三個孩子,因一場大火,將房子都燒了,我表姑和表姑舅還在睡夢中,被火給活生生燒死了,這不剩下了三個孩子,去無去處,便跑來投奔了。”
花二嬸一聽,臉色頓時大變,眼神憐憫不已地朝著花松和莫風幾人看去。
“呀?怎麼個事兒啊?你那表姑是哪裡人啊?家裡都沒其他人了嗎?”
花時難過地低下了頭,緩慢又沉重得搖了搖,“沒了,原本家裡是七個孩子的,現在只剩下這三個了,我那大表哥,臉也被燒燬了……唉。”
說到這,花時留白一般,沉沉地嘆著氣,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不肯再往下說,任由花二嬸自行腦補了一場生死大戲,眼神也越發的悲憫起來。
花時不等她說出那些安撫的話,又說道:“我知道村裡容不下外人,我大表哥他們也沒地方去了,我就讓他們都改了姓,以後都姓花,把名字納入宗族譜裡,就當做是親哥哥親弟弟了,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花二嬸一聽,連忙贊同地點了點頭,寬慰道:“當然不算了,都一個姓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可憐的孩子,我瞧著也不過二十來歲吧?娶媳婦了沒?”
花時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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