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義無反顧地跳了進來。”
我有些糾結地喃喃自語,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呵呵,那有什麼關係呢?你不過來,又怎麼可能知道這是陷阱。你別想太多,你這樣想,只會讓自己沉浸到更加濃郁的憂慮之中,可這本該是沒有必要的事。”
“好,我會冷靜下來。”
我鄭重點頭,眼下非常關鍵的時候,一步錯步步錯,我必須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兒,絕不能讓任何人為難。
沒過一會兒,白燁也過來了,“你剛才真是太勇了,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敢跟岳陽春硬剛,你這樣做只會讓他給推向朱雀堂啊,這其實是並不明智的選擇。”
“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們之間的恩怨早就已經無法改變,其實我也沒什麼好後悔的。”
我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說,我從不後悔自己做出的任何事,因為那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岳陽春的身份,也並沒有因為他是岳家的後代,就對他卑躬屈膝,或者是心存任何的警惕,他本就不能跟我成為朋友。
“可是你明明可以暫且示弱,最起碼不會落得這樣腹背受敵的結果。”
他似乎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看著我,我歪了歪頭,“你是在教我向自己的敵人示弱嗎?如果我真的這樣做,那以後恐怕也就再難站起來了。”
“行了,白燁,你說夠了嗎?如果你沒有那個勇氣去應對別人的咄咄相逼,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不要試圖用你的方式去說服徐白,他就算深陷絕境,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變成懦夫。”
白燁一瞬間有些緊張,他大概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說錯了話,甚至已經有些不受我們的待見了。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我身後的鐵柱他們顯然都已經露出了不悅之色,方回更是直截了當地質疑道,“你現在倒是跑出來當教育家了,那剛才呢,剛才我們白哥陷入困境之時,你怎麼沒有站出來幫他說話?”
“我,我剛才有事。”
他的目光有些飄忽,方回卻冷笑一聲,“有什麼事,也不差說這句話的時候吧。明明看到你一直都在旁邊,也就是說你寧願在旁邊看戲,也不願意過來幫我們,現在倒是跑出來當教育家了,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你說夠了嗎?在那種情況下我又能做到什麼程度,我根本就不可能幫到你們。”
如果說剛才的事我並不計較,那他現在說的話就有些不負責任了。
我詫異的看著他,“那這麼說來,你的事我們也幫不上忙了,白燁,我原以為我們之間應該算是合作關係,可現在看來,你似乎打算讓我自己在前面去衝鋒陷陣,而你在後面坐享其成啊。”
“你別誤會,沒那回事!我剛才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我真的沒辦法幫到你們,我希望你們給我個機會,不要因此而動怒。”
白燁慌亂著說,愧疚地看著我,“對不起,這的確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希望你們能夠聽我一句。”
“我聽,然後呢?”
我漫不經心地問,果然啊,我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永遠都只有自己的兄弟,至於其他家族的人,只會想要不斷壓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