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還有什麼話想說?一次性說完了吧,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林海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
“幹嘛這麼著急,這小兄弟顯然是不經常來這裡,沒看,人家還帶了兩個兄弟過來?看這小子白白嫩嫩的樣,根本就是個雛啊。”
在這裡雛是新手的意思,也等於是菜雞,方回的確是菜雞,別說殺人了,可能連只雞都沒殺過。
但他的本事卻很大,不過這種局我肯定不會讓他上。
“我已經知道規矩了,只要我從這些黑定之中找到那隻真正的北宋黑定就行了是吧?”
我平靜的問,顯然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拖延時間了。
我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話,那個林海怕是就要直接動手了。
“沒錯,只要你能夠找到,就算你贏。不對,你現在是在代表著刀疤劉跟我們賭瓷,只要你贏了,就代表刀疤劉贏。”
林海點了點頭道,我心中苦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一眼,就把我直接拉到這裡來當炮灰了。
鐵柱和方回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我的胳膊,不想讓我向前,剛才那個青年的悲慘下場,我們親眼所見,他們害怕我也會變成那樣。
我分別拍了拍兩人的胳膊,“鬆手吧,我們總要面對這一遭。”
“可是,白哥我們很擔心你啊。”
鐵柱委屈道,我感覺他在絞盡腦汁的想要拖延時間,可惜這一切根本就是無用功。
“別白費力氣了,等我贏了之後,咱們再一起出去。”
我笑著說,我還沒有查清父母南下失蹤的真相,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死在這?
誰要是敢要我的命,我就拉他一起下地獄。
我的眼裡有著一抹說不出的狠勁,轉過身走向了那些瓷器。
那裡面總共有這幾十件瓷瓶,難怪難度那麼大,如果數量少的話,說不定那個青年渾水摸魚還能碰碰運氣來著。
然而就算有這麼多的瓷瓶在我的眼中也無所遁形。
其實黑定算是定詞之中最難辨真偽的一種,釉衣顏色太深,很難辨別真假。
胎骨也被釉衣遮蓋,再也難以看出真偽,想要判斷出年代更是難上加難。
可對我而言,卻格外明顯。
在那段時間裡深受小藍姑折磨,也養成了我慧眼如炬的本事,哪怕那些黑定的長相千篇一律,我依舊覺得它們有著相當明顯的區別。
很快,唯一的那一隻北宋黑定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範圍中,我心說林海還挺講規矩,說有就真有。
在我向前走去時,明顯感覺兩邊的氣氛變了,剎那間劍拔弩張。
隨後,我拿起了那隻芍藥紋黑定雙耳細口瓶,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