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上的人不管是哪個領域的尊神,還是哪科哪部的什麼長,鐵定賠得褲衩子不剩的出村。
要是留了一條褲衩子,就是我們這群小孩的不懂事,還有鵬飛哥的仁慈。
我剛開始跟著鵬飛哥的時候,不懂江湖路數,常常失手,甚至還被反咬毒打。
遇到這種情況,鵬飛哥就不給我飯吃,我餓得著不住,舔著臉去盛飯,鵬飛哥就把我的飯碗狠狠踢到地上,潑給了搶食的狗
與狗爭食,臭屎堆裡撿白米飯吃的場景,至今想起,歷歷在目,恍若昨天。
不給吃飯,他還打人,非常兇厲。
那年冬天,被他扒光了衣服,扔在雪地裡打得皮開肉綻,傷口遲遲不結痂,痛入骨髓,差點感染而死……
為了有口飯吃,不再捱打,我兢兢業業幹活,絞盡腦汁的琢磨碰瓷的門道。
最終漸漸入了行。
外地來的約摸有幾種人,一種是瓷行裡想著過來撿漏的。
這種人的出發點就是“漏”,所以不會帶多少錢來。
第二種是那些外行人,根本不懂瓷行,就是慕曲陽定瓷之名而來,這些人就是有幾個閒錢到處瞎幾把逛的主,逮著一個碰瓷一個,一碰一個準。
還有一種就是那種達官顯貴之家,想在家裡擺一件正宗定瓷裝逼的主。
他們備足了錢的想迎一件心儀的定瓷回去擺在家中廳堂彰顯富貴之氣。
這種人最有錢,逮著這種人追十萬八千里地都不要放過他,給他留一條褲衩,都是我業務能力不足的體現。
……
三個月,我竟成了鵬飛哥手下頂流大將。
我本該有機會選擇忠孝義節,完美人生,奈何生活和命運兩兩相逼。
如果不是小藍姑,我可能真就跟著鵬飛哥這樣爛下去了。
那天下午,小藍姑來到了曲陽。
她穿著一身海藍色長衣,蹬著一雙高靴,手裡提著一個明紅色的小皮箱。
我第一眼看到小藍姑,震驚於她神仙姐姐一般容顏的同時,第二個感覺就是她一定非常的有錢。
我瞬間就盯上了小藍姑。
我讓手下的小孩去通知鵬飛哥,自己抱著一個爛貨就奔著小藍姑一頭撞去。
一入懷,我還來不及感受小藍姑身上的溫香,就急忙撒手,手中的爛貨啪嗒一聲掉在地上砸得稀碎。
“你撞壞了我的定窯瓷器,我給你說,這可是曲陽定瓷,一片抵一套房,沒個千兒八百個W這事別想了。”
我抬起頭看著小藍姑,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
小藍姑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爛貨,冷冷的看向我。
“滾蛋!”
我死死抱住小藍姑,耍起了無賴道:“你撞壞了我的瓷器,到底賠還是不賠?”
小藍姑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將我狠狠甩出老遠冷冷的說道:“再糾纏,分分鐘宰了你,留一塊肉在骨頭上都是對我最大的諷刺。”
小藍姑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冷冽深寒。
我這是惹到比我還狠的狠人了,我心裡稍微有些發虛。
但想到鵬飛哥的很辣,我又只能再次纏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