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攤子前短短几分鐘裡,已是被圍成鐵桶一般。
胖子臉上的橫肉痛苦的抖動著,緊咬著後槽牙從攤子上扯下一塊布,急忙處理了傷口。
“小子,有種的別走,我要和你玩血衣釉,我要和你賭命。”
手指被斷,臉上有一顆痣的胖子不甘、憤怒、慘痛、羞辱、各種情緒交加,徹底的激起了他體內的兇厲。
血衣釉!
聽到胖子說出血衣釉的賭局,圍觀的人都再次譁然了。
不過人群僅僅只是譁然了幾秒,就突然靜默了。
我抬起眼睛,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他。
而老闆娘這下也是真的怒了。
她抬起巴掌,直接就給了臉上有一顆痣的胖子一耳光。
血衣釉的賭局,玩瓷的人都該知道是什麼,那幾乎就是一個禁忌一樣的存在。
胖子捂著臉,瞪著充血的目光看著老闆娘道:“你就算是把我開了,我今兒也要和他賭!”
“沒必要,兄弟!”
“大家行裡玩玩,有輸有贏,一時之氣三天就消了……”
攤子前有幾個年歲大的大哥也上前勸了起來。
可此時的胖子似乎並不想聽勸。
他伸手指向了我的鼻尖罵道:“撿屎吃的爛人,提到賭命就怕了是吧,兩根手指算什麼,有種的你就跟我賭命啊,有沒有種啊!”
我看了眼此時的胖子,他此時在情緒上,才提出血衣釉的賭局,才如此這般像個瘋子一樣。
我本不想與他賭這個血衣釉,但胖子“撿屎”、“爛人”、四個字再一次的激怒了我。
我冷冷的扒開胖子指向我鼻尖的手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命可只有一次,你想好了。”
胖子恨恨的看著我說道:“這話說的就好像你有兩次一樣。”
我點點頭,轉頭看了一圈鐵通似的圍著的人。
然後看著胖子高聲喊道:“好,你這個血衣釉我接了,四方兄長、高輩兒的叔嬸伯祖請具為見證!”
“見什麼證,見證!你趕緊滾蛋,你也滾蛋!”
我話一說完老闆娘直接罵了一聲,踹了攤子,趁我不備狠狠一把將我推到了人群后面,然後又給了胖子幾大腳。
我倒在人堆裡,剛準備爬起來,咯吱窩卻忽然被一個老哥狠狠夾住,然後將我往外一拖……
我根本就來不及作出任何的反應。
就被好幾個大哥一起給拖離了賭瓷攤。
一直離了瓷攤好遠,他們才將我放了下來。
“小兄弟,你真沒必要和那胖子賭氣。”
“是啊,血衣釉這種賭局,玩瓷的都知道,禁忌啊!會壞了氣運,不能亂來。”
“……”
看著幾位大哥這樣煞費苦心的模樣,我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我長長的提了一口氣,剛剛確實有些上頭了。
若是賭,我有七層信心贏下胖子。
只是血衣釉真的太過殘忍血腥,完全不是簡簡單單的“賭命”這麼簡單。
賭局一開,沒有真正的贏家。
我看了看幾位大哥,感謝他們及時的制止了我。
幾位大哥這時看著我說道:“小兄弟,你有這本事為何不找個坐府盤靠,你這兩下子年薪百萬不是夢啊”
所謂找坐府盤靠,就是找一家勢大的金主打工,一般出師的新人都會如此,這也是瓷行最快的晉升之路。
在一個勢大的坐府裡幹幾年,進可以留在坐府掌堂,退可冠以“某某大師、專家”的狗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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