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飛白身上的冷意讓朱元元打了個冷顫。
上官楠輕咳了兩聲。
塔娜公主用蒙語對烏恩其說道：“烏將軍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嗎？”
“公主在開玩笑嗎？”烏恩其挑眉說道。
塔娜冷哼一聲，“最好沒有，她可是我的情敵，你要是敢暗中幫助她，回國後我一定會讓父王懲罰你的。”
烏恩其的眼神暗了暗，“公主一定是誤會屬下了，我烏恩其會永遠效忠於蒙古帝國，忠誠於大汗的。”
塔娜公主這才沒有再說話。
朱元元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朵裡，不禁蹙眉，一堆老封建，她還不能對男人笑了。
侍衛已經數好鴿子了，“塔娜公主共射下二十六隻，朱姑娘共射下二十五隻。”
朱元元的心沉了下去，她還是輸了，就差那麼一隻，好不甘心。
塔娜公主臉上露出笑容，終於讓她扳回一局。
烏恩其沒有異議，他點點頭。
慕飛白沉著一張臉，結果擺在這裡，他不認也不行，勉為其難“嗯”了一聲。
就剩下上官楠了，他一身白衣，臉上戴著同色的面紗，站在塔娜公主打下的那堆鴿子跟前，用腳扒拉著，像是在尋找什麼。
須臾，他拿起一根箭，上面是一隻被穿透的鴿子，“這隻鴿子是被箭和彈珠同時打中的。”
他拿給慕飛白和烏恩其看，指著鴿子眼睛處的血窟窿，“看這裡。”
“沒錯，確實是被彈珠穿透了雙眼，”慕飛白笑著點頭，“如此算來，應該算是平手。”
“不可能！”塔娜公主走過來奪走那隻鴿子細看，鴿子的兩隻眼珠爆了，如果不細看真的會被忽略。
朱元元也寄過來去看那隻鴿子，“我想起來了，這隻應該是最後被打死的那隻，是我和塔娜公主同時射中的。”
事實擺在面前，烏恩其和塔娜不得不認下這個結果，“這局平。”
塔娜氣得甩袖子離開。
“上官皇子，謝謝你。”朱元元感激地向上官楠道謝。
上官楠用拳頭抵著面紗，咳了好幾聲，聲音有些沙啞“不用謝，朱姑娘的彈弓很厲害。”
朱元元不客氣地點了下頭，“教我的師傅厲害。”
上官楠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朱元元愣怔了一下，這雙眼睛看起來怎麼有點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