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召了曹濱來問。
“皇貴妃的兄長進天牢,你可知道?”
曹濱知道。
但說不知道。
“去問問,怎麼回事。”
“是,陛下。”
曹濱親自去虎賁衛轉了一圈,到虞望北所在的牢房看看,見虞望北雖然受過刑,但不是什麼酷刑,尋常的抽鞭子打板子,命還在,便叮囑牢頭好好伺候著,別讓人死了,而後回宮赴命。
“陛下,皇貴妃的兄長奴才見著了,受刑很嚴重,奴才跟他說話,他昏迷不醒,還發著熱,看著情況不大好。”
見著皇帝,曹濱往重了稟報。
“誰抓的,什麼罪過?”皇帝問。
“虎賁衛副統領李同德負責此案,因案情尚未查明,奴才沒能拿到卷宗和口供記錄。”
“叫李同德進宮。”
“是。”
曹濱出去吩咐人傳李同德,同時,暗中給緋晚也遞了個信。
緋晚一日清閒,自在休息。
聽了曹濱的傳信,靜觀事情進展。
她這一年籌謀經營,終於不負苦心,可用的人、向著她的人越來越多了。
當初只為扳倒虞聽錦,就花了大力氣,如今應對鎮國公府的算計,卻已經遊刃有餘。
她只需安坐,因勢利導,便自有人為她說話辦事。
當天晚上,再次傳來訊息,虞望北從天牢放出來了,已經歸家。
而虎賁衛的副統領李同德,被皇帝訓斥停職,在家反省三個月。
虎賁衛那種地方,能人輩出,競爭激烈。
停職反省三個月,就等於斷了他的前路。三個月後,副統領的位置他想佔也佔不住了。
順妃打探到御前的訊息,趕緊來告訴緋晚。
“娘娘可知道了?陛下斥責了虎賁衛那個辦差的,還命人把您的哥哥放回家了,可見是冤案!娘娘這下可以放心了。”
又道:“陛下對娘娘終究是不同的。您的恩寵,滿宮裡誰都比不上。”
怎麼會是因為恩寵放了虞望北呢?
緋晚暗道。
陛下這是敲打鎮國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