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趕緊拉了一把大姐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
跟著道:“姐你放心,有江鄉長為我們孃兒倆做主,現下做主這件事的紀家老爺子已經被公安同志帶走,連紀廣福也一併被帶去接受思想教育了。”
接著,她就把從昨天下午帶著孩子到鄉里看病,再到鄉長江若谷如何主持公道,如何幫著她們母女離開紀家的事情挑重點講了講。
一席話,聽得白玉梅直呼痛快,“要說這新社會的領導同志就是不一樣,辦事講公道,可算是給咱們出了一口惡氣。”
“就是這懲罰定的著實太輕,要我說,對那連自家孩子都捨得下手的老棺材瓤子,就該直接給他吃一粒花生米,省的他再出來禍害人。”
“別說這些堵心的事兒了,國有國法,鄉里的領導同志也是按照規章制度在辦事嘛。”
白玉雪止住了她姐的話頭,示意她有些話私底下說說就行了,別叫人拿了話柄。
接著,她臉上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繼續張口。
“姐,雖說江鄉長仁義,給我們孃兒倆在鄉里臨時提供了一個落腳的地方,可是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在紀家都是怎麼過來的,手裡根本沒存下什麼東西,不怕你笑話,我們孃兒倆這次出來,除了身上這一套衣服以外,別的過日子的東西就真什麼都沒有了,少不得……少不得還得求你搭把手,幫襯一把。”
她個性要強,向來很少求人,所以這求人的話也說得磕磕絆絆的。
白玉梅聞言眼一瞪,沒好氣的嗐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點點白玉雪的額頭。
“你這丫頭,跟自家親姐姐說話,至於這麼外道?”
“要我說,這還麻煩什麼鄉長同志費心,你們孃兒倆不如直接就搬過去跟我和你姐夫一起住,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咱們親姊妹之間,哪兒就有那麼多說的了。別的不說,就你們倆人這孤兒寡母的單獨住在外頭,安全啥的我也不能放心啊。”
說這話時,白玉梅心裡就已經開始盤算著,把家裡西屋收拾出來給妹妹孃兒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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