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顧老二給他看了天書,那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的,北方五郡,三年大旱,天書的那個紙,他也是有見識的,從沒見過那種紙,結實輕薄質地又密,不像是大英朝的東西。
他和顧彰商量好了,這天書不能暴露,要是給官府知道了這東西,恐怕立即就要捉了他們下大獄。
只能說是祖宗託夢。
“安靜安靜,我還沒說完!”村長直著嗓子喊道。
“昨兒我遠房侄兒過來,告訴我一個訊息,這旱災不止咱們這一郡,周遭五個郡都一樣!”
“什麼,這麼多地方受災?”
“真的假的?”
這訊息還真沒幾個人知道,主要是這個時代交通不發達,更沒有什麼通訊工具。
有些見識的立即在心裡琢磨開了,受災面積大,這糧食的缺口就大,就算能從南方運糧過來,這糧價只怕還要漲啊!
得趕緊去屯點糧食。
村長站在凳子上,聲嘶力竭的喊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們村還算富裕的,大多數人家還能勉強填飽肚子,隔壁村我聽說已經有好幾戶出去逃荒了。”
“今天把大夥召集來,是想告訴大家,我家跟顧老二家已經商量好要走,去南方。”
“大夥要走的一起走,路上也有個照應,不然糧食吃完了,到時候餓得連趕路的力氣都沒了。”
村長話說完,眾人再也按捺不住,有的喊,“我不走,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人離鄉賤,外面哪有咱們活的地兒!”
“就是,逃荒是什麼好事,我老爺爺就逃過荒,家裡八口人,四個都在路上沒了。”
更有老人倔強的道:“我不走,我死都要死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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