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必須萬無一失！”
對面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評估情況。
“張總，您也知道，這種臨時緊急任務，而且是在這種場合，風險很高，價格方面……”
“價格不是問題！”
張寶山毫不猶豫地打斷他。
“你們開價，只要人能立刻到位，事情辦妥，錢好說！”
對面沉默了幾秒，似乎在快速計算。
“張總，這個級別的安保，又是緊急調動，我們需要六位數起步。”
對面報出了一個數字。
張寶山眼皮跳了一下，這個價格，比他之前僱傭時貴了足足三倍！
簡直是趁火打劫！但他只猶豫了一秒鐘，便咬牙道。
“沒問題！但我要你們的人十分鐘內出現在會場外圍，隨時準備接應！”
跟那塊血絲帝王綠的價值比起來，這點錢算個屁！
只要能把陳數和玉石安全帶走，一切都值！
而且，這次出手相助，也算是向陳數示好。
為以後更深層次的合作打下基礎。
這小子，潛力太大了，必須抓牢！
“好，張總爽快！我們馬上安排，三十分鐘內，我們的人會聯絡您。”
對面的聲音透著滿意。
掛了電話，張寶山稍稍鬆了口氣，感覺有了些底氣。
他重新將目光投向臺上，看著被眾人簇擁的陳數，心裡盤算著等會兒如何自然地介入，將陳數納入自己的保護圈。
然而，他這份篤定僅僅維持了不到五分鐘。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張寶山皺了皺眉，接起電話。
“喂？人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好訊息，聲音帶著一絲歉意和無奈。
“抱歉，張總，剛才的單子……我們接不了了。”
“什麼？”
張寶山的聲音陡然拔高，引得旁邊幾個人側目。
“你們什麼意思？剛才不是說好了嗎？錢我都答應了！”
“實在抱歉，張總。”
對面的聲音很客氣，但態度卻異常堅決。
“不是錢的問題，是有我們得罪不起的人打了招呼，明確指示，今晚會場這邊的事情，任何第三方安保力量不得介入。”
“我們也是沒辦法，還請您諒解。”
得罪不起的人？打了招呼？
張寶山握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骨爬上來。
讓他這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都感到了一陣心悸。
得罪不起的人？
黑水安保在江城是什麼地位，他心裡清楚得很。
那是連官方有時都要借重幾分的力量。
能讓他們如此乾脆利落地撕毀口頭協議，甚至不惜得罪他這個大客戶，背後發話的人，能量該有多大？
“他媽的！”
張寶山心裡暗罵一句，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下意識目光再次投向會場中央。
陳數站在那裡，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
甚至還有閒心，低頭和身邊的李靈玉說了句什麼。
引得那位一向清冷的寶石閣大小姐，嘴角也噙上了一抹淺笑。
這小子……
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還是真的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