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塵,再見啦!”
言塵站在原地看著楚辭揮手離開,直到她的背影全部消失不見。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李剛家,然後不再回頭徑直朝小區外面走去。
“這幾天死哪裡去了!回來這麼晚不用洗完了是吧!”言塵一開門,劈頭蓋臉就是王麗的一頓罵。
言塵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不用給我留飯了。”
“是你自己說不用留飯,到時候可別和街坊鄰居說我們家虐待你!”王麗一臉刻薄。
言塵厭惡地皺了皺眉:“明天開始我不回來了,學校規定高三最後一個月要住校。”然後關上了門。
但還是能聽見王麗刻薄的話,什麼“死在外邊算了”,什麼“白眼狼忘恩負義”,什麼“以後乾脆永遠不要回來”,罵著罵著後面竟然一個人在外面算起了言塵以後一個月要給她多少撫養金。
言塵淡漠地勾了勾嘴角,環視了這僅有一張床一張凳子的房間,最後拿起了被他放在角落裡的那一把粉色的小傘。
呆了這麼多年的地方,想來只有這個不久前偶然得來的小物件能讓他有帶走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言塵去小巷子的時候,沒看到楚辭,他心裡一咯噔,然後這幾天才恢復些光彩的眼眸好像瞬間寂滅,眼神如死井般無波。
他想把唯一帶出來的那把拿在手上的小傘就這樣丟棄,可最終手卻不聽使喚地緊緊把它攥住。言塵閉了閉眼。算了,著一把傘就當做紀念吧,紀念他再次像只寵物一樣被玩膩了得主人丟棄。
可是當他走出巷子口的時候,卻再也邁不動步子。
馬尾辮上綁著一個粉色蝴蝶結的女孩手上拎著幾個包子和兩盒牛奶,背對著他正和一個男人在爭執。
“阿辭?”言塵試探地叫了叫。
楚辭停下和男人的爭執,回過頭來,然後迅速地朝言塵跑過來,跟著過來的還有那個剛才和楚辭爭吵的西裝革履的男人。
“言塵!”楚辭過來之後甚至沒來得及正面看言塵一眼,就把他擋在身後——以一種母雞護住小雞的姿態。自然也沒看見言塵眼裡燃起的仿似被救贖的耀眼的光。
“言塵不會答應的,你不要再來胡攪蠻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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