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番外14:童養夫?
“——老公,你有沒有發現——”
心驚膽戰又艱難萬分的過了江,也在江對面的鎮子安住下來,更休息了幾天,逐漸恢復了些精神的女人,遲疑的朝她家老公看去,在她家老公不解的目光中,糾結了開口。
“寶寶,這幾天安靜的有點兒過分了?不僅如此,怎麼時不時的,我還能瞅見他氣哼哼的小眼神兒?是錯覺呢?還是寶寶真在生氣啊?”
“……”
這後知後覺的話,讓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才發現啊?”
“哎?”
這話,讓女人懵了懵。
“所以,寶寶是真的在生氣嗎?”
“應該是——”
男人點點頭,但,也很是不解的撓撓下巴。
“說起來,我發現寶寶一直在生氣的時候,是在咱們過了江之後,起初我以為是他被嚇到了,還有哄他來著,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讓男人的嘴角微妙的抽了一抽,輕聲道——
“當我有注意到他看傻子似的眼神兒,我就知道,他絕對不是被嚇到了,可,至於為什麼生氣,我也不知道了——”
說到這裡,男人攤了攤手,嘆氣,狀似苦惱。
“有一個大寶寶整日裡讓我操碎了心也就罷了,眼下又來個小的,真是愁人啊愁人~”
“梁喻峰!”
男人調笑的話,讓女人惱羞成怒的撲上去拽他耳朵,咬牙切齒。
“我哪兒讓你操碎了心了?你給我說清楚!快說清楚!”
“呵呵——”
看著女人似是真的恢復了元氣的模樣,讓男人笑彎了眼睛,伸手攬著她的腰,拍了拍。
“乖,跟你鬧著玩兒呢,不過——”
他眨眨眼,轉移話題。
“說起來,咱家寶寶可不像是那種會無緣無故生氣的人啊對吧?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於是,女人和男人齊齊扭頭,朝那坐在小院中,端端正正寫字的孩子看去,滿眼疑惑,然後,冷不丁的朝空中氣去,表情微妙。
“小姐姐,該不會是你,惹寶寶生氣了吧?”
畢竟,雖然不想承認,但,寶寶對於他們的情緒過於冷淡,可對於這個看不見的神仙小姐姐,那可是有人情味兒多了。
所以,既然不是他們的問題,估計就是小姐姐的問題了。
而,很明顯,他們這疑問一出口,那寫字寫的聚精會神的孩子,握著筆的小手就是一頓,這讓男人和女人瞬間瞭然。
啊,還真是啊——
那麼,這個小姐姐到底幹了啥啊,會把他們家的小孩給氣成這樣?
然。
【不知道。】
並不認為是自己惹這個小鬼生氣的某隻女鬼,淡定否認。
【小孩家家的,心氣兒不順,都是很正常的。】
……這事兒,若是擱在別人家孩子身上,或許是挺正常的,可,擱在他們家孩子身就不正常了。
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孩子的成長,他們也越加的發現,這個孩子當真不是一般的聰明,更甚,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罷了,他就從一張白紙進化到中學生級別的思維年齡。
對於這點,他們在教他學習時,已經見識過了,甚至,要不多久,他極有可能自學會高中乃至大學的課程了,到時候,他們這兩個當父母的,就沒啥能夠教的了。
對於這點,說實在的,二人其實挺心塞的,更生出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的英雄末路感啊——
而,某隻女鬼的回答,讓太一握著筆的手驀然用力,咔嚓一下,就把挺結實的圓珠筆給捏爆了,把男人和女人嚇了個激靈,更加認知道——
小姐姐,怕是把他們家小孩給惹毛了,還是相當生氣的那種惹毛啊——
然,對於這小鬼的發脾氣,某隻女鬼只是輕飄飄的掃他一眼,便淡定的收了回來,全然沒放到心上一般,差點兒沒把太一給氣死過去,最終紅著眼睛,盯著面前的作業生悶氣。
這般小模樣,讓男人和女人心產疼萬分的同時,也忍不住的想笑,而女人更是沒心沒肺的衝她家丈夫咬耳朵。
“哎,老公,你有沒有發現,咱家寶寶鬧小脾氣的樣子,就跟那些控訴自家妻子不關心丈夫一樣的小表情啊?”
“呃——”
這話,讓男人嘴角一抽,很是無語的瞅著她。
“你這是什麼破比喻?”
然,二人皆沒有注意到,原本很生氣很生氣的太一,在聽到這話後,神奇的不氣了,還重新的拿出新筆,繼續寫字,甚至,唇角還向上翹翹,表示他的好心情。
這般小模樣,讓某隻女鬼再次的瞟他一眼,咕噥。
“小孩子心性——”
“……”
這話,被太一聽了個清楚,讓太一扭頭瞅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卻在作業本寫了句。
【我就是小孩子,擁有小孩子心性沒毛病,到是你,都是大人了,還氣我,比小孩子還不如呢!】
“……”
這下,輪到某隻女鬼被噎了一噎,然後,毫不客氣的伸手,狠狠的揉了他的小腦瓜子一頓,這才慢吞吞道——
“長本事了?都知道擠兌我了?”
在,休息了一段時間後,男人和女人開始進行支教工作,且,還把太一給帶了上,甚至,為了讓太一能夠和孩子們互動起來,從而活潑起來,還讓太一教這些孩子們學習。
雖然太一不會說話,可他寫出來的東西,簡單明瞭,讓孩子們一看就會,因此,孩子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太一,對於這點,男人和女人很是開心和滿足。
畢竟,這就是他們最初的目的不是嗎?
且,隨著支教時間流逝,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越加的喜歡這裡,也逐漸的擁有了想在這裡隱居,與這些孩子們為伴的想法。
對於這點,太一是能夠感覺到的,但,他卻並不干涉他們的決定,畢竟,於他而言在哪裡都是可以的,只要有那個人在。
對於這種類似於本能的依賴,太一雖然有時候也很困惑,但卻放任,因為,這種感覺很舒心,也很讓他覺得喜歡。
當太一終於成人的那天,男人和女人也早已把外面的生意給處理掉了,一半分捐了出去,一部分用來休憩產支教的地方,還留下了一小部分,供他們開銷。
乃至,這些年,雖然男人和女人日漸老去,也再不復當初的帥氣好看。
然,卻溫柔如初,不管是對太一,還是那對些一批一批更換的學生們,他們都有足夠的耐心和堅持,來努力的為他們普及知識,教會他們之前所不懂很多事情。
亦讓許許多多的學生們,從大山裡走出去,站立在屬於他們的地盤領域之上,發光發熱,這讓透過電視與網路看到他們的男人和女人,總是發自內心的自豪。
且,於他們真心實意的付出,那些學生們亦回饋給他們應該享有的至高尊重,讓這在十多年前貧窮困苦,可以說是艱難萬辛生村著的大山以及周遭的鎮子,都有了明顯的改善。
讓其道路通暢,泥濘不再,大橋聳立,瓦屋成樓,當真是都要瞧不出來,它最初的模樣,而,對於這一切的一切,但凡生活在這四周的人們,不管是長輩晚輩,都對男人和女人,以及太一,都回以最真誠的回報。
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不管哪一家在改善生活,想要做好吃的時,都會悄悄的,多備上一兩份,在男人和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留給他們,送到他們的家門口。
他們之所以這般做,皆是因為男人和女人都不收他們的任何‘禮物’,一心的,想讓這些留給他們的孩子們,所以,他們才會做的這般悄無聲息,這讓男人和女人皆很無奈,卻也打心眼裡高興。
雖然,付出不求回報,可,人心都是肉做的不是?
你對我好,我對你好,這樣相互付出與回報的情感,才能長久,才能讓彼此更加團結,亦能讓這一方小世界越來越好,不至於一方一味的付出,從而隨著時間的流失,最終也涼了心,冷了情,變成了各掃門前雪的人。
所以,在大家都知道太一成年之時,都一窩蜂的把自家珍藏多年的好東西,不管是什麼,全部一股腦的堆放在男人和女人的家門口,亦衝著裡面聽到動靜跑出來的男人和女人,以及,成長到俊美無儔,榮登方面‘千百里’第一帥小夥的太一,哈哈大笑著,異口同聲道——
“生辰快樂!”
“小樂哥哥!生日快樂!”
“傅平樂!生日快樂!”
“阿樂,生辰快樂!”
“樂小子!生辰快樂!”
“生辰快樂!”
像是排練了許久一般,同聲開頭的祝賀,比他小的晚輩的祝賀,與他平輩以及沒大多少的祝賀,姨姨叔叔輩的祝賀,爺爺奶奶輩的祝賀,然後,再次同聲收尾的祝賀。
六輪祝賀,像是從頭參與到尾,從他出生,到幼年,到少年,到青年,到中年,再到晚年,人生百年一輪迴的全部祝賀,齊齊在場,送他一生平順喜樂,無病無災的走完這一生的全部祝賀,瞬間的讓男人和女人紅了眼——
亦讓太一怔在了那裡,然後,露出了這長大以來的頭一個微笑,彎唇而翹,柔如春風,暖如初陽,伴著四周的美景,伴著眼前的由小到大的眾人,組合成一副美輪美奐的絕世畫卷。
然後,在他揚手,比出謝謝之後,眾人開懷大笑著一鬨而散,把餘下的時間,留給他與他的雙親們,溫柔又溫暖的,讓女人忍不住落了淚。
在男人替她擦眼淚的空當,她哽咽出聲。
“我太喜歡這裡!真是太喜歡這裡了!”
雖然說在當初,她們一家搬來這裡,是為了給他們的寶寶積福德的,可,隨著時間的流失,她是真心的想留在這裡,為這裡的人們盡一些心意,實在是,這裡的人,太純樸,太可愛了,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嗯,我也喜歡。”
眼眸有些溼潤的男人,淺笑。
”以後,我們再多加努力一點,爭取把他們的孩子都給教育成才,這樣的話,才能回報他們對我們的厚愛對不對?”
“嗯嗯!”
女人連連點頭,然後,冷不丁的扭頭,眯眼,死瞅著自家的破小孩,哼了哼,有點兒不爽的咕噥。
“長這麼大,第一個笑容竟然不是單獨送給老孃的?忒白眼兒狼了!”
扔下這讓男人哭笑不得,亦讓太一有些無辜的話,女人一扭頭進屋,還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
“我生氣了!辛辛苦苦做的蛋糕!我要自己一個人吃!一點兒都不留給你!”
扔下這讓男人笑出聲的話,女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當然,小姐姐的我也給留著,你們父子倆的,一塊兒沒有!”
“呵,真是孩子氣——”
樂到不行的男人,伸手拍拍太一的肩膀,同情萬分的嘆了口氣。
“兒子,可惜你做的那一手好蛋糕了——”
“……”
看了眼幸災樂禍的男人,太一淡然又平靜的把老父親的手撥一邊,抬腳進屋,只是,那又修長如玉的手,卻在身後比了一個。
【我早藏了一個,沒您的份兒。】
!!!不是吧?
竟然這麼狗?
男人驚呆了,當真沒想到這小子能幹出這麼損的事兒?!
太氣人了有沒有?
晚上,等男人和女人都睡著了,時間過了凌點之時,太一從廚房裡端出一個超級大,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蛋糕,放在某隻女仙小姐姐跟前,彎了彎眼睛,指著它。
【阿阮,生日快樂。】
??
正伸手挖蛋糕的某隻女仙,奇怪的瞅著他。
“我不生日啊。”
【嗯,我知道,但是——】
太一看著她,雙眼裡面像是注入了萬千星河,漂亮專注的不像話。
【我每年都有過生日,且,在每年的今天,都會備兩個生日蛋糕,先前是父親做的,母親說,不知道阿阮小姐姐的生日是在哪天,也不敢問,怕會讓阿阮姐姐想到不好的事情,所以,多做一個,總歸是好的——】
【而這個,是我做的,且,在這個時候送給你,是因為,我記得,我是在這天,醒過來,看到你的,所以,阿阮如果不想告訴別人生日,那,我能把我們遇見的那天,當成阿阮的生日嗎?】
這話,讓司阮愣了下,歪了歪頭。
“所以,說到底,你是哪天生的吧?”
【對。】
小心思被戳穿的太一,不見任何的尷尬和窘迫,笑的很溫柔的望著他。
而,在白天的時候,女人有一句話說錯了。
她家小孩兒的第一個笑容,不是在今天送給那些前來祝福他生日快樂的人們,而是在很早之前,就送給了某隻女仙小姐姐。
且,也僅在女仙小姐姐面前,他才褪去了一身清冷和旁觀別人人生的態度,宛若一個真正融入生活之中的孩子一樣,粘著女仙小姐姐,聽話懂事的待在她身邊。
問她一些不懂的問題,跟她‘講一講’煩惱的事情,也會做一些小零食給她,對於這些,男人和女人都不知道,中專屬說二人之間的小秘密。
對於這些,太一玩的樂不思蜀,某隻女仙小姐姐也由著他折騰,反正只要不吵,不折騰人,就行,餘下的,都不重要。
至於眼下,瞅著有賣萌嫌疑的太一,司阮舀了一口蛋糕塞嘴裡之後,才慢吞吞道——
“嗯——,具體是哪天生日的,我也不清楚,畢竟,在我生出之後很久的一段時間,我是沒有什麼記憶的,直到後來跟你一樣,被人教會了許多事情,才開始記事的,而,那一天的話——”
她沉吟了下,然後,又舀了一口蛋糕塞嘴裡,這才瞅向雙眼越加閃亮望著她的太一,有些兒稀奇。
“好像,確實是今天來的。”
??
這話,讓太一瞬間笑開了眼。
【所以,我這算是誤打誤撞對了?】
“嗯,可以這麼說。”
某隻女鬼小姐姐點頭。
“你若是想的話,就把今天當做我的生辰好了。”
【好!那往後我也在今天過生日!回頭就告訴他們,說我想起來哪天生的了!】
……這樣也可以的嗎?
某隻女仙小姐姐,多多少少有那麼點兒無語的瞅著他,最終,搖了搖頭。
“算了,你開心就好,反正——”
她聳了下肩。
“昨天也確實不是你生日,而是他們領養你的那天,至於你哪天生日啊——”
將蛋糕給挖下去大半的女仙小姐姐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你哪天生來著,只知道你被取出凝蓄石昏迷的時間,好像,也是今天來著?”
【?凝蓄石?】
聽到了個奇怪字眼的太一,好奇的看著她。
【什麼是凝蓄石?且——】
比起那什麼凝蓄石,他更加好奇。
【所以,在很早之前阿阮就認識我嗎?】
“嗯。”
某隻女仙小姐姐點點頭,這讓太一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真好,雖然我不記得之前,但阿阮一直在,也知道我的過去,我就覺得很好,真的很好,也很開心——”
這般容易滿足的話,讓女仙小姐姐瞅著他,在他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慢吞吞的扔出一句。
“竟然,真的沒變。”
因為凝蓄石的關係,不再記得前塵往事,也因此,性子也多多少少的產生了一些變化,不,應該是把他原本自行壓制下去的小性子都給逐漸的顯露出來。
變得更加粘人,莫名其妙的生氣,使小性子,也變的愛撒嬌,甚至暗戳戳的像許多屬性的小動物附身一樣,心情時好時壞的一會兒一個樣,著實讓人有些稍稍的懶得應付他。
可,唯獨在喜歡她這方面,本能的,彷彿融進了骨子裡,魂體裡一般,小心翼翼的挪著小步子,試探著朝她捱過來。
且,但凡覺察到她有一丟丟的不耐煩,就會退回去,再次變的越加乖巧,帶著小小的討好和狡猾,以及星點委屈,再配上那麼一張臉,著實,令人討厭不起來。
啊。
突然的,某隻女仙小姐姐的雙眼裡泛起了疑惑。
說起來,她一直都沒有發現,在看別人之時,她下意識的會去看對方的魂體,然後瞅瞅對方的魂體上刻著什麼名字,這樣區別它們。
然,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她看待太一時,不會去關注他的魂體,而是看著他的臉了,乃至,多多少少的,能夠辨認出他的模樣了。
狗子說她是臉盲,其實,嗯,也算是沒錯的,畢竟,所有的魂體,除了最基本的種族區別外,在她眼裡,都是一個模子。
人類的模子,動物的模子,妖的模子,鬼的模子,異物的模子,她是靠這些來辨認對方的屬性,然後再瞅對方魂體中的名字,來記對方,乃至,若是相處的久了,會逐漸的把對方與對方的模子融合起來,好區別一些不太相同的細節。
可,平常,於這些,她是不怎麼上心的,因為——
沒有什麼萬物是能夠與她一起共生共存,然後從始至終的相伴,總會分開,總會離別,總會各走各路,各過各的人生,然後生與滅,輪迴交替。
所以,就算她上心了,最終還是會消散,以至,就算消散之後又重新的輪迴,那也不再是對方,而是一個全新的存在,就像撫瀾,撫弦,以及造就她的那個男人。
當他們都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時,他們與她的交集,就在那瞬間斷掉了,之前的一切都會成為回憶,更會隨著時間的流失,逐漸的被遺忘。
因此,她上心與否,真的沒什麼區別,也因此,就不再上心了,一切皆隨緣。
遇見了,相處了,那就好好的生活。
遇見了,相處了,錯過了,那就好好的送上祝福,然後塵歸塵,土歸土,這樣,於她是最好的開始,最好的路過,以及最好的收尾。
其實,她打從一開始看待太一時,也是這種狀態。
雖說,她一直叫他小可愛,只是因為,他在她面前的表現確實很可愛,乃至,他一直都在,從沒有離去的念頭,所以,久而久之,她與他相處的時間,算是最長的。
再加上,太一好像能活很久,久到給她一種,會永遠在的錯覺,以至讓她在不知不覺中,都把他劃為了自己人,還有斑斕鴞。
所以,太一和斑斕鴞,算是目前為止,讓她記憶最清晰的存在,逐漸的代替了,曾經給她記憶很清晰的撫瀾。
而,撫瀾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她擁有了空白的記憶,就相當於有了新的人生,自己也不會因為一些不是太重要的恩怨情仇,就對她下手,毀掉她,但,也不會再與她有過多的交集。
不管是她,還是撫弦,以及那個男人,在她把他們交到肖勒行手中的那瞬間,彼此之間過往,真的成為了過往,眼下,唯有太一和斑斕鴞,是能夠與她長久共存的存在。
但,斑斕鴞和太一仍舊是不一樣的。
它喜歡到處野,到處浪,不喜歡長時間的待在一個地方,更喜歡隨心所欲的過它自己的生活,雖然會偶爾的出現在她面前,像個小孩子玩累的回家找媽媽一樣。
可本質上,它更喜歡外面,不粘人。
然,太一卻與之相反,粘人的厲害,更在不知不覺間,讓她都能摒棄了他的魂體印記,記住了他本人的模樣,這點,著實有些神奇。
也讓某隻女仙小姐姐,好奇也有些新鮮的瞅著跟前的太一。
而,被她那奇怪眼神盯著的太一,眨了眨眼。
【阿阮?你,看我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樣了?】
“嗯?”
這很是敏銳的話,讓司阮也眨了眨眼,詢問。
“哪裡不一樣了?”
【嗯——,說不上來,但——】
太一遲疑了下。
【還是能區別的,或者這麼說吧,在此之前,你看我的眼神,和看父母以及其它人是沒有區別的,但,現在的話——】
他彎眸而笑,勾了勾她的手指頭。
【望向我的眼睛,有了一絲絲的亮度,雖然很是細微,亮度也很小很小,可,就是不一樣的,所以——】
他的笑容變的小得意又溫柔。
【我在阿阮心中,一定有了淺淺的痕跡,而這痕跡,定然是別人沒有過的,對不對?】
“……”
這話,讓司阮一默,然後,倏然的湊近他,幾乎要鼻子碰鼻子了,這讓前一刻得意又溫柔的太一,下一刻慌了表情,更唰的一下紅了臉,長長卷卷的睫毛,撲閃的跟只小蝴蝶一樣的,結巴。
【阿,阿阮,太,太近了——】
“不喜歡?”
盯著太一眼睛不錯眼看的司阮,好奇的望著他,歪了歪頭。
“不是喜歡我嗎?怎麼我離的近了,你反而很恐慌?”
這話,讓太一的臉更紅了,亦讓他緊了緊拳頭,眼眸裡浮現出了無奈。
【阿阮,我是個男人,雖然剛成年,可,還是個男人,所以——】
“所以什麼?”
難得有點兒咄咄逼人的司塔主,又湊近了一些,這下,當真是鼻尖貼鼻尖了,讓太一的臉紅到滴血,就連握緊的拳頭,都泛上了薄紅,可見他有多忍耐。
【所以——】
太一深吸口氣,看她一眼,趕緊垂下,生怕自己心中的某些不可告人的陰暗被她給看出來,然後被討厭。
“嗯?”
看著一個所以之後沒聲兒了的太一,司阮挑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眸看她,重複詢問。
“所以什麼?”
【……】
一而再,再而三被‘逼問’的太一,驀的抬眸,盯著面前總是在無意識間把他挑撥到不行的女孩兒,倏然伸手,壓在她的後腦勺上,以及微微側臉,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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