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不疼——”
哎?
那小姑娘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你,你都哭了怎麼會不疼呢?杏兒去請大夫了,你,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回來了——”
看著這般小心翼翼,明亮剔透的小人兒。
一淨彎唇一笑。
雙眼溫潤寵溺,絲毫看不出來後世的凶神惡煞。
啊,他竟然不知,原來,在她這麼小的時候,他與她之間早就見過,還有這麼一段緣分。
小小軟軟的一隻,這麼可愛,又這麼乖。
哪怕長大了,還是那麼可愛,那麼乖。
他記得,有次阿俏拿著一個有些年頭的繡球,笑嘻嘻的問他:
“一淨,可認得這個?”
他當時很不解,搖了搖頭,甚至還有些渾然不在意道:
“不就是個繡球?”
那個時候,他清楚的看到,阿俏眼中的失落,以及喃喃自語。
“啊,原本不記得了——”
而眼下,他被那丫頭扔回這裡,見到小小的她,手中捧著一個精緻的紅繡球。
就這麼活生生,俏立立的蹲在他面前,看著他。
真好。
真真的好。
這一次,他定然記下,與她相處的每一個細節。
描摹成畫,記錄成冊。
等老了,兒孫滿堂時,與她相依相偎在她最喜歡的銀杏樹下,將這些點點滴滴講給她聽,好讓她知道。
一淨心悅阿俏,從最初到最後,不曾改變,不論前世今生。
請她看在自己這一生,不曾再讓她傷心難過的份上,來世,還願與他共赴白頭。
“我叫一淨,你叫什麼?”
“哎?那個,我叫俏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