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北,你也想開點吧,像我這樣多好,女人只要我看上眼的,一個眼神她就乖乖主動送上門來,我稀罕哪個,別的女人一個屁都不敢放。我看九妹就對你不錯,雖然兇了點,嘿嘿,好了,我不說了,那夥抓住小七的人也快到了吧,我看看去,不能輸了場子。”高達說著走了出去。
九妹?林相北無聲的笑了笑,姐姐曾經說過,一個男人若想問心無愧的走的更遠,請不要辜負那個一直站在背後等你回家的女人。
是父親的做法傷了姐姐的心吧,自己又何嘗不是因為父親的行為,而對朝三暮四的人深惡痛絕呢?
他和玲玲還沒有結婚,更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活著,堅持到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堅持什麼,或者,自己只是在維持一個希望,有這個希望在,自己彷彿和過去還有聯絡,還能見到那些朝思暮想的人。
“大當家,大當家——”一陣急切的喊聲傳來。
林相北皺了皺眉,望著氣喘吁吁的來人道:“怎麼了?”
“大當家,二當家讓你趕緊過去,那夥人似乎不簡單,他怕應付不過來。”來人道。
林相北一言不發的翻身上馬,向山腳趕去。
手下們見林相北到來,立馬讓出一條路,林相北騎著白馬,緩緩的沿著路向外走去。
只是向對面望了一眼,林相北立馬感覺腦袋轟了一聲, 他是在做夢麼,是的,一定是在做夢!
他不敢相信,他怕相信了一旦醒來,那殘酷的現實會讓他抓狂。
林相北終於在林染彤跟前停了下來,他翻身下馬,一步一步的走向林染彤,在她眼前站定。
他伸出手去,他要摸一摸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姐姐……”
“相北,相北,我就知道你還活著。”林染彤狠狠抱住了林相北,痛哭失聲道。
之後是盛大的接風宴,就連林染彤帶著人去蒼茫基地他都緊緊跟隨著,失去的太久,一旦得到總怕隨時會失去!
再後來,中部的人一批一批的往這裡遷移,本來地廣人稀的西部漸漸熱鬧起來。
他漸漸知道他的姐姐,如今是多麼耀眼的一顆明星,而她的身邊,竟然還有那麼多值得相交的朋友。
每當聽到有人在議論常青藤的林染彤,林相北的嘴角都微微翹起,他真想告訴他們,那是他林相北的姐姐!
有兄弟說他變了,不像以前看著那麼嚇人了,會笑了。
有一天,林相北走在街上,卻聽到有人叫他。
“相北,相北,真的是你麼?嗚嗚,我終於找到你了!”一個女子旋風般撲上來,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面容也遮住了他的眼。
林相北條件反射般往旁邊一躲。
“相北,你,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玲玲,是玲玲啊。”女子撩開頭髮,哭的梨花帶雨。
林相北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那張精緻的面龐,並沒有因為末世的殘酷而損減半分,依然美麗動人。
“相北,你發什麼愣?”朱玲玲嗔怪的跺跺腳。
林相北微微笑了笑:“玲玲,你看起來比以前還要漂亮。”
朱玲玲臉上驟然有了別樣的光彩,一把挽住林相北道:“相北,能見到你太好了,你現在住哪裡,快帶我去看看。”
林相北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道:“我在等姐姐,你若是想去,改日吧。”
聽到姐姐兩個字,朱玲玲臉色一白,她怎麼忘了,以他們二人的名氣絕對是見過面了,這麼說,那些事他都知道了?
朱玲玲很快笑道:“相北,恭喜你和姐姐重逢了。姐姐她——“
林相北忽然不想和這個自己深深愛過的女人糾纏下去:“玲玲,你不必說了,姐姐都告訴我了。你若是現在有困難,我可以幫你安頓下來找份活兒幹——“
沒等他說完,朱玲玲立馬環住了他的腰,低低哭泣道:“相北,你想想我一個柔弱的女人想活下來,除了那樣還能怎麼辦呢?我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見到你啊,你不能,不能因為聽了姐姐的一面之詞就不要我了,嗚嗚。”
沉默了幾秒,林相北輕輕把她推開,望著她的眼睛,嘴角微翹:“玲玲,我想你不只是為了活下去,而是為了活的更好吧。這是地址,你若是哪天願意就去那裡,自然會有人給你安排一下,我想我們以後就不必見面了。”
說完林相北轉頭向等待他的幾個同伴走去,他不是以前的林相北了,一個沒有多大能力的女人到現在能像朱玲玲這樣穿著得體的衣服,面色紅潤,還不能說明一切麼?
“相北,相北,你聽我說,是你姐姐她明明有能力卻不管我,才害得我沒辦法只得依附別人的呀,你知道的,她一直都不喜歡我——”朱玲玲急急拉著林相北的手。
林相北一下子掙脫朱玲玲的手,沒有回頭:“玲玲,你真的要把最後一份美好都破壞麼?”
朱玲玲一下子愣在那裡,臉色慘白如紙,她睜大了眼,似乎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眼前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令她沉迷的氣質,他還是以前那個對自己無限寵愛,自己有什麼要求都答應的人麼?
“相北,相北,我們的以前你都忘了麼,你說過要娶我,這輩子只會有我這一個妻子的。”朱玲玲聲嘶力竭的道。
她不甘心啊,來到西部她就聽說白馬寨的大當家叫林相北,這個名字同名的絕對不多,她處心積慮的製造和他的偶遇,特意以最好的面貌相逢,為什麼結局卻不在她意料之中呢?
林相北往前走了幾步,終究忍不住回過頭道:“玲玲,是我的錯沒有告訴你,我願意這輩子只有你這一個妻子,前提是你也只有我這一個男人!”
說完林相北再也沒有停頓,大步離開了。
“怎麼,解決了?”早把一切看在眼中的林染彤問道。
“恩。”林相北點點頭,儘管這樣,可心裡還是煩悶。
“切,那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為她難受的,值得麼?”馬曉燕抬著下巴,斜睨著林相北。
林相北看著梳著馬尾辮,臉上還帶著小雀斑卻乾淨清爽的女孩子,點點頭笑道:“你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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