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深吸一口氣，再吐出去，緩和情緒，從涼蓆上起身，走出去開門，臉色黑沉黑沉。
“大哥。”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說話也要注意分寸。”
“我原本想振作，聽了你這話，也被氣得不想振作了。”
林磊一噎：“我是你大哥，說你就幾句怎麼了？”
林澈冷哼了聲：“林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沒本事？”
“爸媽走時候怎麼教導你的，你照顧不好我就算了，你連我兒子都照顧不好，讓他一個十二歲孩子去海上，海上多危險，你安的什麼心？”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跟林昂都死了，好霸佔父母分給我一切？”
林磊眼睛瞪大，一臉受傷：“林澈，你怎麼能這麼說？”
林澈淡淡道：“怎麼？受傷了？”
“那你說我，就沒有想過我會不會受傷？”
“我是之前醉生夢死，逃避現實，但是我不是石頭，那些傷人的話，我聽了是會受傷是會生氣的。”
“你如果是來給我添堵讓我受傷生氣，那你以後不用來管我，反正你也管不了，你侄子林昂還不是十二歲就跟人出海了？”
林磊一噎，抬頭朝著黑臉林澈看過去，覺得今天的弟弟，身高沒變，但氣場一米八。
不自覺弱下來：“好了，我以後不說了。”
林澈臉色緩和了，走過去提了水桶，“那走吧！”
隨後鎖上門，跟著林磊一起朝著海邊走。
下午趕海人多了一些，是婦女老人還有一些孩子。
“林澈，你去那邊，那邊人少。”林磊指了一處道。
林澈點點頭，提著桶，朝著那邊走去。
林磊等林澈走了，才鬆了一口氣，喃喃道：“林澈懂事後，整個人都感覺變了，一路上神色不高漲，嚇得他都不敢多說。”
“喲，老林，來趕海，話說，你弟弟不醉生夢死了？”
有人問。
周圍不少趕海人，好奇圍繞上來。
林磊看向眾人：“我說你們，都是一個村的，不是跟著林澈一起長大，就是看著林澈長大。”
“孩子好不容易曉事了，你們可別說一些不好聽的刺激了人，不然我弟弟又縮回殼裡，別怪我跟你們急。”
林磊祥裝生氣道。
“瞧你說的，咱們是那種人不？就是看著林澈來趕海，好奇，這人頹廢七八年了怎麼忽然就？”
林磊嘆氣：“到底念著兒子，林昂一聲不吭輟學回家跟著去了海上。”
“那等林昂回來，可得跟林昂說一說，讓他多哄哄他爸，到底是親兒子，心裡肯定心疼的！”
林磊點點頭。
對於這邊議論，林澈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他走到無人處，看到氣孔，蹲下身子就鏟。
竹節蟶。
竹節蟶。
還是竹節蟶。
林澈頓了一下，“肯定是我趕海方式不對。”
他左右看了看。
看趕海直播時，說是一些蟹類會在石頭下面，他搬開石頭看看。
找到一個石頭，這個石頭還在一個小水坑裡，他覺得這一把穩了。
肯定有別的東西。
推開石頭。
激動熄滅，沒有。
他不信邪，繼續搬，繼續找，折騰了一個小時，什麼辣螺，八爪魚，扇貝，石青蟹一個沒有！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