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79,從漁夫到最狠首富

第162章 鳳凰築巢

“你知道嗎?”賀超瓊的指尖輕輕按在陳暮後背,“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

她的聲音裡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你救我的時候,眼裡沒有恐懼,只有冷靜,像……像早就知道一切會沒事的。”

陳暮想起那個港島夜晚,少女被幾名混混調戲的場景。

當時,陳暮真沒想救,是想離開,不想要沾惹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當時陳暮在港島屬於半被通緝狀態。

全是因為那涼茶鋪老闆多嘴,讓混混將注意力放在陳暮身上。

導致陳暮為了自保才出手,救人順手為之。

當然,如今被少女誤會,陳暮也不會去解釋。

傻子才會解釋,說自己本不想救你:“因為我知道,自己不會讓你有事。”

這句話像一顆火星掉進火藥桶。賀超瓊猛地抬頭,睫毛掃過陳暮下頜,眼中有星光在碎裂又重組。

她張開嘴,卻在這時,舞曲戛然而止。

全場掌聲雷動。賀超瓊這才驚覺自己幾乎貼在陳暮身上,慌忙後退半步,珍珠裙襬掃過腳背,險些絆倒。

陳暮伸手扶住她的腰,觸感柔軟如天鵝絨包裹的月光,卻在觸到的瞬間迅速收回手。

“謝謝。”賀超瓊的臉頰飛起紅霞,在鑽石耳墜的映襯下格外動人,“我……我去換禮服,馬上回來。”

她轉身時,點翠步搖的尾翎掃過陳暮手背,像一隻受驚的鳥兒輕輕啄了一口。陳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她禮服後背的蝴蝶骨處,有一顆淡褐色的痣,形狀竟像只振翅的蝴蝶。

“陳先生好手段。”郭啟文不知何時走到身邊,臉上帶著虛偽的笑,“能讓Pancy這樣的美人兒主動邀約,在下佩服。”

陳暮轉身,看見周圍聚了七八個年輕男子,皆是西裝革履,眼神裡卻帶著不善。

他不動聲色地整理袖釦,翡翠雙魚在燈光下泛著幽光:“郭公子有事?”

“只是想提醒陳先生,”李家二少開口,聲音裡帶著刻意的輕慢,“澳島的水很深,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蹚地。”

“尤其是……”蕭家公子突然靠近,身上的古龍水味燻得人皺眉,“不該碰的人,最好別碰。”

陳暮忽然笑了,笑容裡帶著幾分冷意:“聽說各位公子最近在東南亞的生意都不太順利?海盜、沉船、貨損……”他逐一掃過眾人的臉

“需要我幫忙引薦幾個南海的朋友?他們對這片海域,可比海盜熟悉多了。”

眾人臉色微變。

郭啟文盯著陳暮的袖釦,忽然想起方才舞池中,賀超瓊望向陳暮的眼神——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光,像被點燃的鎂條,明亮得讓人無法直視。

“陳先生這是威脅?”霍啟文咬牙切齒。

“不,是合作邀請。”陳暮從侍者托盤上拿起一杯香檳,“不過現在看來,各位似乎不太需要。”

他輕抿一口,目光越過眾人,望向宴會廳門口,“不過沒關係,我相信很快,你們會改變主意的。”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賀超瓊換好了第二套禮服——一襲正紅色抹胸長裙,裙襬呈魚尾狀散開,裙身用金線繡著鳳凰圖騰,每根羽毛都綴著細小的紅寶石,走動時如火焰燃燒。她的頭髮被盤成高聳的髮髻,點翠步搖換成了一支金鑲玉鳳凰簪,簪頭的東珠恰好垂在眉心,像一滴永不墜落的淚。

“天吶,這是……”侯玉婷不知何時走到陳暮身邊,聲音裡帶著驚歎,“這不是故宮博物院的鎮店之寶‘火鳳凰’復刻版嗎?”

陳暮挑眉:“你認得?”

“去年我在故宮採訪,見過原畫。”侯玉婷的目光落在賀超瓊的鳳凰簪上,“這鳳凰的羽毛根數、尾翎的弧度,和原畫分毫不差。聽說原版在戰亂中遺失了,沒想到何家居然能復刻出來。”

陳暮沉默。他知道,這不僅是復刻,更是何家向外界宣告:賀超瓊,這個二房長女,是被家族全力捧出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絕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染指的。

賀超瓊走向陳暮的步伐比剛才更穩,紅色裙襬掃過地面,像一道燃燒的軌跡。當她在陳暮面前站定,整個宴會廳的溫度彷彿都升高了幾度。

“這支簪子,”她抬手撫過金鑲玉鳳凰,“是父親讓人照著故宮的原畫做的。他說,鳳凰就要配最好的金絲楠木,否則不如不飛。”

陳暮聽懂了話裡的雙關,卻故意裝傻:“那賀小姐覺得,我是金絲楠木嗎?”

賀超瓊直視他的眼睛,紅唇微啟:“你是……”她忽然輕笑,眼尾上挑,“你是讓鳳凰想主動築巢的人。”

周圍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

郭啟文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李家二少的臉色鐵青,而蕭家公子已經掏出了手機,似乎在給誰打電話。

“Pancy!”賭王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該切蛋糕了。”

賀超瓊微微頷首,卻趁人不注意,將一張摺疊的紙條塞進陳暮掌心。

她的指尖在他掌紋上輕輕一劃,像蝴蝶掠過水麵,轉瞬即逝。

當巨大的三層蛋糕被推出來時,全場響起生日快樂歌。

賀超瓊站在蛋糕前,火光映得她臉頰通紅,卻在許願時悄悄望向陳暮的方向。侯玉婷注意到,她閉上眼的瞬間,唇角揚起的弧度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她許的願,一定和你有關。”侯玉婷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酸澀,“女人在十八歲生日許的願,往往都會成真。”

陳暮沒有說話,掌心的紙條硌得他發慌。

他知道那上面會寫什麼,卻不敢輕易開啟——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回頭。

蛋糕切開後,舞會重新開始。

這次,賀超瓊被郭啟文搶先邀走。

陳暮站在角落,看著她在舞池中旋轉,紅色裙襬如火焰般翻卷,卻始終與霍啟文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她的目光不時掃向他的方向,像生怕他消失在人群裡。

“陳先生,借一步說話。”三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暮轉身,看見她穿著一身墨綠絲絨旗袍,耳垂上的珍珠耳釘與賀超瓊的步搖遙相呼應。

“三太請說。”陳暮跟著她走到陽臺,夜風帶來鹹腥的海味,遠處賭場的霓虹在海面上碎成光的鱗片。

三太從手包裡拿出一張支票,票面金額是八位數:“這是給你的見面禮。”她望向舞池中旋轉的賀超瓊,“Pancy是個好女孩,只是賀家的門,不是那麼好進的。”

陳暮挑眉:“三太這是在勸退我?”

“不,是提醒。”三太轉身,旗袍上的盤扣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大房那邊已經在調查你,港島的媒體也收到了風聲。如果你真的喜歡Pancy,就該知道,有些事,不能急。”

她忽然輕笑:“不過你放心,我和二太已經達成共識。只要你不辜負Pancy,何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一半。”

陳暮望著她耳後的珍珠耳釘,忽然想起二太說過,三太最想要的是子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二太會用那種方式拉攏三太——在這個豪門裡,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謝三太提醒。”陳暮將支票退了回去,“不過我來澳門,從來不是為了攀附何家。”

三太會心一笑。

這支票上的八位數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三太寫的一句話。

三太相信陳暮看見了。

而陳暮也做出了他的選擇。

至於退鈔票,不過是演戲給四周人看而已。

三太,要的是一種場面上不喜歡陳暮進入賀家的表象。

這樣,未來她進可攻,退可守。

三太挑眉:“哦?那是為了什麼?”

陳暮望向海面,遠處一艘遊輪正鳴笛而過,燈光在他瞳孔裡碎成金箔:“為了看看,這被金錢堆砌的世界,究竟有多牢固。”

三太盯著他的側臉,忽然笑了:“有意思。或許……你真的能給何家帶來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轉身走向宴會廳,旗袍下襬掃過地面,“不過記住,Pancy是二房的掌上明珠,她的婚姻,不僅是愛情,更是生意。”

陳暮獨自站在陽臺上,展開掌心的紙條。

賀超瓊的字跡娟秀卻有力,像她本人一樣外柔內剛:今晚十點,後海碼頭見。別讓我等太久。

他抬頭望向星空,銀河清晰可見,像一條撒滿碎鑽的緞帶。

遠處的賭場傳來骰子撞擊的聲響,混合著人群的歡呼聲,織成一片紙醉金迷的網。而他,即將踏入這張網的中心,帶著一個漁村少年的野心,和一個穿越者的清醒。

當他轉身回到宴會廳時,正看見郭啟文將一杯香檳潑在侯玉婷身上。

白色禮服頓時溼透,貼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周圍響起低低的驚呼聲,侯玉婷卻挺直脊背,像一棵被暴雨打溼的竹,雖彎卻不折。

“侯記者這是故意的吧?”郭啟文冷笑著,“穿得這麼風騷,不就是想勾引人?”

陳暮的腳步突然頓住。

他看見侯玉婷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仍保持著微笑:“霍郭公子的家教,果然和港島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你!”郭啟文揚起手,卻在這時,陳暮已經擋在侯玉婷身前。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