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裡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原本從一旁香爐內飄散出來的嫋嫋香菸,也已經被滅了。
御醫戰戰兢兢地躬身,對著坐在床邊臉色黑沉的男子說:“……陛下,郡主的情況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只需要保持空氣暢通便行了。”
祁宴坐在床邊,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喬茸蒼白的臉。
他感受著她那微弱的呼吸,彷彿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般。
他眸色一片漆黑,眼眶發紅,薄唇緊抿,身體也微微顫抖著,彷彿在極力抑制著自己暴怒與恐慌的情緒。
他想做些什麼來發洩一下這種快要將他吞沒的暗黑情緒,卻又什麼都不敢做,怕驚擾到床上陷入沉睡的人兒。
胸口起伏了好幾下,他才壓抑著開口:“……為何會突然發病?”
“這……”御醫愣了一下,隨後趕緊回答:“郡主這發病情況看起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今晚卻是格外嚴重。”
祁宴聞言,微微蹙了蹙眉,說:“可她平日裡一直無事。”
他一直有派暗衛看著她的情況。
況且……
他看向了翠柳。
翠柳趕緊道:“郡主白日裡一直相安無事,沒有發病的徵兆。”
御醫腦門流下了一滴汗,繼續道:“……若是這樣,那便只可能是夜晚發病了,就像今夜這樣。”
一句話落,氣氛頓時更加冷凝。
只聽得到輕輕重重的呼吸聲。
好半晌後,祁宴極力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室內響起:“……你是說她每晚都會發病,卻一直瞞著所有人?”
御醫嚥了咽口水,身子都有些開始發抖了:“……應是這樣沒錯。”
話音剛落,茲啦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抬頭看去。
只見祁宴竟是把床帳給撕了下來,拿在手中,垂眸看著,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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