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下來,不僅是段鬱,喬茸也已經習慣了他的投餵行為。
段鬱第一次喂她飯的時候,她真的有些受到驚嚇,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
那時候他也沒說什麼,直接放下了盛著米飯的瓷碗,然後將筷子放到了她手裡,便坐在一旁不出聲了。
於是喬茸就自己摸索著往嘴裡送飯。
可是僅僅是吃米飯還可以湊合著進行,夾菜就完全不可能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菜都擺在什麼地方。
她正想喊護工過來幫她夾一些菜到碗中時,段鬱就直接遞了一塊糖醋里脊到她唇邊。
那酸酸甜甜刺激味蕾的香味讓她瞬間繳械投降,下意識張口咬住。
等一塊糖醋里脊下肚後,她才反應過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一筷子青椒炒肉又抵在了她唇邊。
喬茸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吃了。
於是沒一會兒,餐廳裡的情景就自動變成了喬茸一邊扒著米飯,一邊吃著段鬱給她遞的菜。
再後來,喬茸覺得段鬱送菜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吃米飯,就被塞了一嘴菜,實在是有點鹹。
於是她委婉地提出讓段鬱稍稍放慢一點速度。
段鬱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直接就把她手中的瓷碗拿走,連帶著米飯也一起餵了。
喬茸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放棄了抵抗。
所以今天,段鬱把蔬菜送到她唇邊時,她下意識地就吃了。
段鬱喂完喬茸以後,就著那一雙筷子,自己將剩下的菜解決了。
喬茸豎著耳朵聽著他的動靜,感覺他吃得差不多了,她才猶豫著開口:“段鬱……”
段鬱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側眸看向她:“怎麼?”
喬茸問:“聽莫姐說,那首歌要給別人唱了?”
段鬱看著她。
她眼眸空洞無光,明明看著他的方向,卻倒映不出他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了剛才聽到的那悲傷的琴音。
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彈那麼悲傷的曲子?甚至還彈到忘記了他回家的時間。
段鬱眸色漸漸複雜起來,嗓音略微有些艱澀:“你就這麼想唱這歌?”
喬茸並不知道段鬱在想些什麼,只是誠實道:“想。”
畢竟這首歌若是唱好了,是能紅的。
段鬱沉默了一會兒。
他其實還想問,唱歌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重要到都可以不顧自己的身體?
但是他不用問出口,也知道答案。
畢竟這可是當初結婚時她對他提出的唯一要求。
他微微垂下長睫,語氣淡淡道:“你若真這麼想唱,我可以讓你唱。但是隻有這一次,之後的等你眼睛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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