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鬱原本正和幾個高層在討論接下去要投資的幾個專案，驟然聽到休息室裡傳來什麼東西砸在地板上碎裂的聲音，那一剎那心跳都停了一秒。
下一刻，他就起身衝進了休息室，只留下幾個高層坐在沙發上茫然地面面相覷。
段鬱一進入休息室，就看到了喬茸彷彿做錯事的孩子般，靠著牆不知所措地站著，兩隻小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擺。
他一頓，接著看向地板。
地板上是幾塊碎瓷片和仙人球，還有一堆泥土散落在周圍。
看到這一幕，段鬱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著，心中瞬間湧起了一陣怒氣。
他平復了一下呼吸，跨過地板上的一片狼藉，直接走到了喬茸面前，把她抱回了床上，壓抑著憤怒問：“你在做什麼？”
喬茸有些心虛，摳著自己的手指，很識時務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的東西砸壞的，我可以賠給你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段鬱一頓，怒極反笑：“……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生氣？”
喬茸眨眨眼，有些迷茫。
段鬱覺得自己真的遲早要被她氣死。
他儘量平靜地問：“你不是才答應過我不會傷害自己嗎？”
喬茸不解道：“我沒有傷害自己。”
段鬱直接把她正互相摳著的兩隻手給掰開，然後拉過其中一根手指，看著上面的一點小血珠，眼眸暗了暗：“那這是什麼？”
喬茸沒想到自己隱藏地那麼好還能被發現。
她微微抿唇，有些心虛道：“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不小心才……”
段鬱頓了頓，閉了下眼，聽不出語氣：“為什麼不叫我？”
喬茸神情認真：“我聽到你正在忙。”
段鬱沉默。
好一會兒，喬茸都只能聽到他輕輕重重的呼吸聲，彷彿情緒還是很激動似的。
喬茸伸出手摸索著他的袖口，然後有些忐忑地拉了拉：“段鬱，你能不能待會兒再生氣？先讓我上個廁所好不好？”
段鬱：“……”
他一口氣憋著，然後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最後他還是沉默著將她抱去了衛生間。
喬茸被放下之後，聽著段鬱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段鬱，你能先出去嗎？”
段鬱冷笑道：“我擔心我不在你會把自己淹馬桶裡去。”
喬茸：“……”
她不明白段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她蹙著眉思索了一下，最後得出結論，段鬱可能是生氣過了頭，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於是她再次誠懇道歉：“對不起，是我讓你生氣了。但是你放心，馬桶容量這麼小，以我的身形是進不去的。”
段鬱：“……”
他唇角動了動，沒有說話，直接走出了衛生間，然後甩上了門。
喬茸聽著那聲沉悶的聲響，眨眨眼，有些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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