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跟她約定過這個了?
要說約定的話……
段鬱蹙起眉,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份合同。
那是他們領證那天定下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列舉了他們結婚期間的一切條件和約定。
一條一條,生硬又諷刺。
將她和他之間的距離涇渭分明地隔開。
當初寫下這份合同時他心裡有多漠然,昨晚重新看到時他心裡就有多痛。
那些條約就彷彿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心上一道一道地划著,直到他整顆心都變得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狼狽不堪,甚至不敢回房去找她,只敢在她睡著後,痴迷又無助地觸碰著她,以此來讓自己的心得到短暫的慰藉……
……
而那些條約的其中一條,就是他說的,他只會捧她一年,一年以後……
段鬱眼眸瞬間變得暗沉無比,他緊緊攥住喬茸的手,死死地盯住她,嗓音艱澀:“……你要和我離婚?”
喬茸沒有防備,兩隻小手就猛然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捆在一起,有些疼。
她無意識地蹙起了眉。
段鬱眼眸頓時蒙上一層晦暗的光,心中瞬間湧起一陣慌亂和恐懼,長睫都開始不安又無措地輕顫著。
他呼吸紊亂,面上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戾氣,說話的聲音也彷彿從喉嚨裡死命擠出來一般:“……你真的想和我離婚?”
喬茸感受著從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壓過來的低氣壓,有些奇怪:“你不想離婚嗎?”
段鬱攥著她的手猛然再次收緊。
喬茸輕輕嘶了一聲。
段鬱頓了一秒,突然冷冷地呵了一聲,然後猛地低下頭,直接攫住了她的唇,開始用力地撕咬啃吮,動作毫無溫柔可言,彷彿要透過這樣把自己的暴怒和恐慌都傳達給她。
喬茸卻被這突如其來幾近殘暴的吻給嚇住。
她懵了一秒,瞪大了眼,然後下意識開始嗚咽著抵抗,小手不斷向外掙扎著,試圖掙脫他的掌控。
同時臉也向著旁邊側了側,躲避著他的吻。
段鬱卻彷彿瞬間被這個躲避給刺激到了,變得更加失控。
他另一隻撐在車窗上的手收回來,輕而易舉地捏住她的下巴,強硬地把她的臉轉了回來,然後重新奪取呼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