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明天家裡的開銷。
回去的時候。
張侗自然將獵物扔進了“空間倉庫”裡,空著手回到了牛家灣。
回到自己的家。
妻子和女兒都已經睡下。
張侗躡手躡腳來到桌子前,摸著黑端起瓷碗,很輕。
他又伸出手指往碗底探了探,很乾淨,一滴米糊糊都沒剩下,這才放心下來。
看樣子妻子到底是心疼女兒,終究喂女兒喝了這碗米糊糊。
經過一晚上折騰。
天邊已經冒出了魚肚白。
張侗卻顧不得休息,將野味從倉庫裡掏出,走進廚房,取了刀,把白馬雞宰殺剝洗乾淨。
隨著晨曦破曉。
灶臺上,已經盛好了一碗鮮美的雞湯。
聽到床上傳來動靜,張侗知道,妻子已經醒了。
這個家,一直都是妻子早起張羅早飯。
雖然現在家裡沒糧。
但妻子依然習慣性的走進了廚房。
看到灶臺上,擺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鍋裡,金黃的雞肉在湯中翻滾。
嶽如冰愣住了。
她站在廚房門口,於張侗保持距離,眼中滿是警惕。
張侗這才注意到。
嶽如冰身上掛著的,是一件滿是補丁的舊衣。
饒是如此,這件舊衣也因為昨晚張侗的粗暴對待下,又添了幾道口子,露出白白嫩嫩的肌膚。
看到這一幕,張侗心中又湧起一陣自責。
他的妻子長得好看,身材又好,面板更是白皙水靈,像藕白一樣。
而且。
妻子來自大城市,很有文化,是個大學生。
那個年代。大學生可不一般。
哪怕站在破舊的廚房門口,妻子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書卷氣。
只不過。
妻子那靈秀的雙眼,此刻卻暗淡無光,眼角處,甚至藏著一絲對張侗的恨。
張侗無地自容地站在廚房裡。
廚房很小,壓根裝不下他一米八的大個。
他只要彎腰低頭,小心翼翼經過妻子身旁,走到門外。
“安柔,你先吃點東西,不夠的話,廚房裡還有,我……我先在外面透透氣。”
說完,張侗轉身來到院子裡。
他知道。
自己不走開,妻子多半是不願意動筷的。
確實。
嶽如冰不願意動筷。
哪怕張侗出了屋子,蹲在院子裡。
僅僅是一個背影,也讓嶽如冰心悸難忍。
她昨晚一夜沒睡。
所以知道張侗什麼時候回來的。
也知道,張侗在廚房內“叮鈴哐啷”地鼓搗了一個早上。
自從飽受張侗的拳打腳踢後。
嶽如冰對家裡出現的聲音特別敏感,她害怕聽到大動靜。
更害怕,這個動靜是張侗發出的。
所以。
當張侗在廚房滿心歡喜為嶽如冰燉雞湯的時候,嶽如冰卻躺在床上心驚肉跳。
現在。
看到灶臺上冒著熱氣的雞湯,嶽如冰只感覺像做夢一樣。
以前但凡有口吃的,都是張侗先吃飽喝足。
運氣好些。
嶽如冰還能得到一些殘湯剩飯。
運氣不好。
便是先挨一頓打,再被扒光了按在床上粗暴對待。
這個從不把自己當人的丈夫,竟然為自己盛了碗雞湯。
嶽如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