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神奇。
就在張侗糾結要不要下樹的時候。
他忽然發現,被那雙眼睛盯著的感覺不見了。
周圍安安靜靜的。
雖然黑暗中看不見什麼,但卻感受不到先前的那種壓迫感。
真是怪事啊!
張侗不敢再猶豫,立馬爬下樹,撿起那隻野兔,扔進只有自己能看見的儲物空間中,然後頭也不回地朝山下跑去。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張侗回到了自己家中。
妻兒已經入睡。
他將三枚鳥蛋放在桌子上後,便匆匆洗了個臉,然後輕手輕腳爬到床上。
嶽如冰睡在床內側,面朝牆壁,將曲線凹凸的背影留給了張侗。
張侗嚥了口唾沫。
上一世自從妻子不在了以後,他已經幾十年沒有碰過膚白貌美的妻子了。
此刻,他心中湧起了一種衝動。
他知道,如果自己想,隨時都可以把妻子壓在身下宣洩。
可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上一世,他就是這麼幹的。
但這樣做的話,只會給妻子帶來更多的羞辱和痛苦。
如今的他,只想好好守護妻女。
就算要履行夫妻義務,他也希望是在妻子同意的情況下。
“哎……”
張侗深深嘆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燥火。
雖然不能動妻子。
但張侗還是難以掩蓋對妻子的喜歡。
他伸出一隻手,懷著忐忑的心情,輕輕將妻子抱在懷裡。
整個過程,他都不敢用力,怕把妻子弄醒。
好在。
妻子始終熟睡著,哪怕靠在張侗懷裡,也是一動不動的。
張侗懷著無比滿足的心情,進入了夢鄉。
他卻沒看到。
黑暗中,被他摟入懷中的妻子,其實早就醒了。
見丈夫抱住自己,嶽如冰一隻玉手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床單。
只不過見丈夫沒有進一步動作。
嶽如冰抓住床單的手,一會兒用力,一會兒放鬆。
沒人知道,她心裡陷入了怎樣的混亂。
第二天。
張侗起床的時候,妻子正在廚房弄早飯。
灶頭上升起的熱氣,在空氣中形成了白霧,將妻子曼妙的身姿掩映其中。
女兒躺在籃子裡,自己手舞足蹈地玩著,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這一幕,讓張侗感覺特別溫馨。
他下了床,先是逗弄了一會兒妞妞,這才去洗了一把臉。
等洗完臉回來,妻子已經將熬好的一鍋稀飯,和蒸好的幾個白麵饅頭,端到了飯桌上。
張侗先問了一下女兒有沒有吃東西,得到嶽如冰的肯定回答後,他這才迫不及待坐到了飯桌上,開始吃起了早飯。
這個家,已經很久沒吃過白麵饅頭和大米稀飯了。
畢竟以前凡是家裡有點吃的,張侗都會拿去打牌,然後輸的一乾二淨。
對於嶽如冰來說,她是難得能吃上這麼像樣的早飯。
可嶽如冰出生書香門第,生性優雅,一定要用手指輕輕將饅頭掰成一小塊,放入最終細細咀嚼。
喝稀飯的時候,也是徐徐而動,絕不發出一點多餘動靜。
張侗印象中,完全沒有和妻子這樣吃早飯的情景。
或許是兩人結婚以來,沒吃過白麵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