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溜子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老張皺眉道:“滾開,張老四人家都戒酒了,你他孃的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什麼,張老四戒酒?”
陳溜子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尖著嗓子嚷道:“他就不可能戒酒,指定是喝多了吹牛呢!”
“你不信算逑了!”
老張懶得搭理陳溜子,轉身就要離開櫃檯。
“張叔,您別急著走啊,張老四絕不可能戒酒,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滾!”
老張頭也不回地呵斥了一聲。
天色暗了。
家家戶戶都開始燒鍋做飯,牛角村籠罩在一片炊煙裊裊間。
張侗回到家門口,先看了眼廚房,見燃起了炊煙,知道妻子正在做飯。
趁著妻子沒有發現,他把從縣城買回來的東西,從儲物空間裡取出,放入揹簍中,這才進入了院子。
“如冰,今晚吃什麼啊?”
張侗裝出衣服很累的樣子,揹著滿揹簍的東西,來到廚房門口。
嶽如冰忙著添柴火,便頭也不回地道:“就吃平時吃的,還能吃什麼?”
聽到妻子這麼說,張侗看向牆上,見兩隻野雞沒動,便又問道:“賴二娃沒來?”
“沒來。”
嶽如冰依然頭也不回。
張侗本來想讓妻子看到自己背的東西,結果計劃落空,只能悻悻走進屋內。
好在襁褓中的女兒醒了,一見張侗回來,就開始咯咯地笑,似乎很高興看到老爹回家。
張侗立馬放下揹簍,竄到女兒面前開始逗弄起女兒來。
等把女兒逗得差不多了,嶽如冰也做好了飯菜,從廚房裡端了出來。
“吃飯吧。”
嶽如冰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著急,如冰,你看我帶了什麼回來?”
張侗興沖沖地把揹簍裡的兩床新四件套和棉絮取了出來。
嶽如冰看著丈夫像變戲法一樣,帶回來的東西,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興趣。
“吃飯吧。”
她不鹹不淡的又說了一句。
張侗不知道嶽如冰的母親今天寄來了信,見嶽如冰反應冷淡,只能一咬牙,把那條波點連衣裙取了出來。
“老婆,喜歡嗎?”
張侗用上了老婆的親暱稱謂,一臉期待地看著嶽如冰。
嶽如冰確實有些意外。
她看著張侗手裡那條米黃色的裙子,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裙子多……多少錢?”
嶽如冰直覺,這條裙子價格肯定不菲。
“確實有點貴。”
張侗老實交代了裙子的價格。
不過他立馬話鋒一轉,笑著道:“但是一想到這是給我漂亮的老婆的穿的,再貴也值得。”
“你騙人!”
嶽如冰輕輕咬了咬唇瓣,目光在裙子上流連了片刻,便移到了自己的丈夫身上。
這個男人,她真的看不懂了。
自從嫁給了張侗,張侗就沒給她買過一件衣服。
現在倒好。
一買就買這麼貴的裙子。
嶽如冰甚至都懷疑,張侗是不是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