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並不知道,張侗是故意引瘋狗咬自己腳的。
張侗腳下的布膠鞋,雖然比不上牛皮硬實,但好歹也是帆布的面料。
狗牙齒咬上來,一時半會也穿不透帆布。
況且,狗也不是光靠牙齒為武器。
那條野狗咬住張侗的腳以後,立馬猛甩腦袋,像對待獵物一樣,用力撕扯著張侗的腳。
雖然咬不穿鞋面,但鋒利的狗牙僅隔一層帆布,也颳得疼啊。
“你媽的!”
張侗被這畜生弄得火氣上來了。
見野狗咬著自己的腳不鬆口,他直接帶著狗嘴,猛地往地上一踩。
同時伸出右手,鉗住瘋狗的脖子,左腳一彎,一個膝跪頂著瘋狗的肚子,藉著身體的重量,將瘋狗壓倒在地上。
瘋狗失去平衡,肚子又被張侗的膝蓋頂著,立馬鬆開了張侗的腳,想要去咬張侗錮住它脖子的手。
但張侗直接一個翻身,騎在了瘋狗背上,右手鬆開瘋狗脖子的同時,左手死死按住瘋狗的腦袋,將瘋狗腦袋抵在草地上。
瘋狗還想掙扎,張侗立馬抬起右手,握成拳頭,像武松打虎一樣,一拳拳狠狠照著瘋狗的肚皮招呼過去。
銅頭鐵腦豆腐腰。
張侗僅僅幾拳下去,瘋狗就痛得後腿亂蹬,狗嘴裡“嗚嗚”慘叫。
還沒完。
張侗又抬起右手的後肘,往瘋狗的腦袋上猛砸了幾肘子。
狗腦袋硬,但人的胳膊肘更硬。
為了防止瘋狗有反抗的餘力,張侗一連狠狠砸了瘋狗腦袋數十下,直接砸得他手臂發麻才作罷。
而被他壓在地上的瘋狗,捱了幾十下肘子,腦殼都被砸得凹了下去。
張侗停手後,瘋狗癱在地上,舌頭從嘴裡滾了出來,耷拉成長長一條,一動不動的,再沒了先前的煞氣。
只不過,瘋狗的肚皮還一鼓一鼓的喘著氣,顯然並沒有死去。
於是張侗又站起來,對著瘋狗的肚皮一番猛踹,直踹得瘋狗的口鼻都淌出了猩紅血液,他這才作罷。
這一幕,直接把包括徐慧珍在內的圍觀群眾看傻了。
他們沒從見過,有人比瘋狗還狠的,竟然徒手就把瘋狗打得跟一灘爛泥一樣。
是的。
那條瘋狗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整個身體軟耷耷趴在地上,動也不動一下,就算現在沒死,多半也活不了。
而張侗呢?
只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雲淡風輕地走到徐慧珍面前。
徐慧珍捂住小嘴,呆若木雞地看著張侗走來,一雙漂亮的大眼眸裡,撲閃著崇拜的光芒。
“沒事吧?”
張侗俯下身體,看了一眼徐慧珍白皙瑩瑩的小腿,見沒有被野狗咬到的痕跡,他這才釋懷地喘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徐慧珍反應過來,立馬要檢視張侗有沒有受傷。
畢竟張侗剛剛和野狗貼身肉搏,要是有個擦傷或者咬傷的也很麻煩。
但這時,圍觀的群眾已經朝張侗這裡湧來。
一些人甚至拍起了掌,口中唸叨著什麼“英雄救美”、“小夥子活雷鋒”等等。
張侗上輩子被捧得已經夠多了,這輩子不想湊這種熱鬧。
見這些人準備圍過來,他丟下一句“那條瘋狗你們處理一下”後,便匆匆地離開了河岸邊。
“喂,等等我!”
徐慧珍見張侗頭也不回的走了,趕緊跟了上去。
就這樣。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河岸邊,消失在圍觀群眾的注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