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誰會用一個碗當牌位啊?”
張侗忽然覺得有些晦氣,把碗重新放回到了雕塑前。
只是他把碗剛放下,心中猛地咯噔了一下。
“張老四,你說這個碗是牌位,那供的是誰啊?總不會是這個動物的雕像吧?他孃的……這到底是個什麼動物?”
劉萬全忽然開口了。
他的話,讓張侗心中湧起一番風雲。
因為張侗剛剛就是意識到了這點。
他緩緩站起身,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尊動物雕像,說道:“這雕像刻的是一隻豺,豺狼虎豹的豺!”
“豺?”
劉萬全彎著腰,湊近仔細觀察了這豺的雕像,嘖嘖搖頭道:“原來豺長這個樣子,我還以為是隻狐狸。”
“豺是一種和狐狸一樣狡猾,和狼一樣兇殘的動物。”
張侗後退一步,盯著這尊雕像,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他接著道:“別看這玩意兒個頭不大,‘豺狼虎豹’,豺能排在第一位,有種說法是,這種動物比老虎那樣的大型猛獸還要危險。”
“真的?”
劉萬全立馬端起了五連炮,朝著屋子張望了一圈。
“孃的,這裡怎麼會有一隻豺的雕像,咱們該不會鑽進了豺的老窩了吧?”
聽到劉萬全的擔憂,張侗搖頭道:“豺的確是結群而居的動物,但豺又不是人,怎麼可能給自己立雕像?”
“那這碗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像是……豺兒子在祭拜它的豺老子?”
“這……”
張侗也說不清楚了。
因為無論是豺的雕像,還是寫著碑文的瓷碗,看起來還真是兒子給老子立了碑。
難道真有豺兒子祭拜豺老子?
“孃的,這宅子果然邪性啊!”
劉萬全又啐了一口,猛拉槍栓,大聲道:“張老四,你子彈帶夠了沒,待會兒要是有豺衝進來,咱們比比誰殺得多。”
“倒也不必緊張。”
張侗搖頭道:“豺雖然是猛獸,但據說它們從不傷害人,以前如果有人走夜路,會有豺在暗中護送他回家。”
“如果有人在山裡過夜,那豺還會在周圍留下尿液和氣味,不讓其他猛獸靠近留宿山中的人。”
“這……”
張侗的話,讓劉萬全嘖嘖稱奇。
他想了一想,放下了五連炮,衝著那尊豺的雕像跪下,一臉真誠地叩拜起來。
這一幕把張侗和張衛星看得一愣一愣。
張侗忍不住問道:“劉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咱們今晚恐怕要在這裡過夜了,我得給這位豺老子拜拜,讓他的子孫在外面撒尿,好讓那頭野豬不敢追來。”
劉萬全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張侗咳嗽一聲,提醒道:“劉大哥,你剛剛進院子時,還說要……橫掃一切牛鬼蛇神的。”
“是……是嗎?”
劉萬全臉色一滯,尷尬地站起來拍了拍褲子。
張侗沒想到劉萬全實誠得如此搞笑。
但劉萬全也沒說錯,他們今晚恐怕真的要在這裡過夜了。
只不過那個雕像,讓張侗心裡仍有個困惑。
“三哥,你幹嘛?”
張侗正思考間,忽然看到張衛星在雕像前彎下腰,又撿起了那個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