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他慌忙爬了起來,問隨身服侍的小廝:“四小姐到了花廳嗎?”
竇昭上完課後,會在花廳裡待半個時辰,處理家務事。
小廝一面打了洗臉水進來,一面笑道:“四小姐早到花廳了!”
陳曲水心中一鬆了口氣。
可隨即他一愣。
早年他曾在福建撫巡張楷手下任幕僚,就是對著張楷,也不曾有過這樣緊張的心情……難怪是因為昨天聽到的訊息嗎?
他在屋裡呆坐了片刻,估計竇昭要回內院了,匆匆去了花廳。
花廳外面遍植垂柳,盛夏季節,柳樹葳蕤,碧枝千萬,隨風而動,讓人看著心生清涼。透過四開的扇,陳曲水看見穿了件月白色條紋紗棉衫的竇昭正在和高興說話。
她的身姿筆挺,目光平和,光潔的額頭和入鬢的長眉給人種睿智的感覺,就這樣遠遠的看著,就知道她是個十分聰慧,意志堅強的人。
就是比她大很多的男孩子,也不如她吧?
陳曲水想著,進了花廳。
高興正興高采烈地講著昨天的賞花宴辦得如何如何的好,東府的那些人是怎樣稱讚的。
竇昭微笑地應著,誇獎了高興幾句“辦事得力”,高興樂顛顛地走了。
陳曲水正了正色,沉聲道:“四小姐,可能事情真的如您所說。曾貽芬原是想保王行宜做兵部侍郎的,可因為王行宜不能修身齊家,曾貽芬只得答應葉世培讓顧燕京幫了兵部侍郎。”
“哦!”竇昭來了興致,“我讓你給王家遞話的,可把話遞過去了?”
事情雖然發生了偏差,可大致上不會太離譜。
竇昭對未來更有信心了。
“已經把話遞過去了。”陳曲水道,“王許氏把王氏叫過去狠狠地訓斥了一番,據說王氏是哭著離開王家的,不僅如此,連帶著龐氏被舊事重提,王許氏禁瞭解她的足。”
竇昭展顏一笑。
陳曲水忍不住道:“四小姐,難道您從哪裡聽到了什麼風聲?要不然怎麼知道顧燕京的事有內幕……”
“不,我不知道。”竇昭笑道,“我不是覺得王行宜戰功赫赫卻始終在陝西巡撫的位置上不能動,反而讓聲望、資歷都不如他的顧燕京走到了前面,有些奇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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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兄弟們,找資料,耽擱了時間,一直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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