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柳嬤嬤出來傳話,見狀不由笑道:“這是怎麼了?”
采菽忙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柳媽媽。
柳嬤嬤是二太太貼身的老僕,就是竇世樞。也要給她幾分面子。若是平時,她關心的問過幾句也就算了,決不會把事攬到自己身上去的。可想到剛才花廳裡發生的一切,以她對竇家五爺的瞭解。只要是竇五爺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西府的這位四小姐在她心目中的份量也就驟然間直線上升。到了一個讓人不能不重視的地步。
她不禁笑道:“我奉了太夫人之命,正要請竇管事往西府走一趟。不如讓竇管事送你們過去,你們給六太太留個口訊就是了。骨肉至親,哪有不想念的?也不怪四小姐吵著非要回去不過。”
有了柳嬤嬤的話,采菽膽子也大起來,叮囑了身邊的小丫鬟幾句,和妥娘一起陪著竇昭回了西府。
高升正指使著小廝在搬竇世英的箱籠。
見竇昭回來了。忙上前行禮。
竇昭問他:“我爹爹呢?”
高興笑道:“七爺去了棲霞院。”
竇昭轉身想走,略一思忖,讓海棠陪著采菽,自己帶著妥娘去了棲霞院。
遠遠的,她就看見了趾高氣揚地站在院子裡指使著丫鬟、婆子端茶倒水的龐氏。
竇昭繞道往竇世英的書房去。
棲霞院後院的角門。斜對著竇世英的書房。
角門虛掩著,人看守。
她一路暢通阻地進了棲霞院。
棲霞院後院種著幾株木蘭,花開的時候,燦若霞錦,所以這院子才取名棲霞院。
竇昭在內室後面的暖閣聽父親和王映雪說話。
“……我只是個平凡普通的男子,自私地想過得快活一點,想把從前的事都忘記,”說話的是父親,“可每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谷秋是怎麼死的,心裡像刀扎一樣難受……映雪,我們都重新開始吧!”
王映雪愣住:“你,你是什麼意思?”
“映雪,難道你還不明白?”竇世英神色複雜地望著王映雪,喃喃地道。“如果我們在一起,除了名分,其他的,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暖閣裡的竇昭氣得咬牙切齒。
什麼叫做重新開始?
什麼叫除了名份,其他的什麼也給不了?
一個女人,你願意給她一個名份,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
她再也聽不下去,氣呼呼地從暖閣裡出來,徑直去了棲霞院的院。
龐氏像壁虎似的,正趴在欞上偷聽,她的丫鬟在一旁望風。
竇家的僕婦遠遠地站在廡下廊角,神色裡都帶著幾分鄙夷。
竇昭靜靜地站在那裡,似笑非笑地望著龐氏。
龐氏的丫鬟突然間發現了竇昭。
她臉漲得通紅,不停地拉著龐氏的衣角:“二奶奶,二奶奶……”
“別吵!”龐氏不耐煩地道,“你一說話,我就聽不見了!”
“不是,”那丫鬟在竇昭的目光中急得都快在哭出來,“是四小姐,竇家的四小姐過來了……”
“誰?”龐氏回頭,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竇昭。
“哦,原來是四小姐啊!”她若其事地拍了拍衣襟,整了整鬢角,笑道,“四小姐,您怎麼來了?是誰陪您來的?”
前世今生,竇昭都佩服她的自說自話。
屋裡的人聽到動靜卻衝了出來。
“壽姑?”竇世英張口結舌地望著女兒,“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是在你六伯母哪裡嗎?誰帶你過來的?”一面說,一面四處張望,看見妥娘,面色一沉,正要開口教訓,竇昭已道:“是采菽陪我來的。”說著,轉身就朝外走,“我等會還要跟著竇管事的車回去呢!”
這個地方,她一刻鐘也不想呆了。
“你慢點!”竇世英在後面追著女兒,“我和你一起去給祖父問安……”
跟著出來的王映雪站在臺階上,看著竇氏父女的身影漸行漸遠,慢慢地消失在自己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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