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聲音?
該死的,是那個新來的條子!!!
阮浩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不過是在炒麵攤上對那條子威脅了幾句,發洩了一下情緒。
前後不過半小時多,這條子就策劃並實施了一起對他的襲擊行動。
“別動,現在就算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是我乾的。”王峰冰冷的聲音,繼續在他耳邊響起,“你也不想自己的屍體,永遠沉在河底吧?”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在阮浩明的心頭泛起。
要說如果自己死了,只要仔細調查,例如從那幾個小混混著手,肯定還是能牽扯到這條子身上的,可又有誰會為了一個黒幻夢販子的失蹤而大動干戈,詳盡盤查?
偌大的天堂城內,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失蹤和死無全屍,卻又掀不起半點波瀾。
阮浩明不敢再掙扎反抗,只能乖巧地順著王峰的拖拽力量配合行動,不多會兒,他便在一陣腳步匆匆下,被拖入了暗巷內的一棟民居內。
瑞文東街有一萬兩三千人口,自然不可能都是住在沿街鋪面中。
他們絕大多數都是住在了街道兩側的民居內,這些民房結構混亂、高矮大小都不盡相同、內部充斥著大量違章建築,造成了極為複雜的暗巷環境。
王峰進入的這棟民居是上下兩層結構,可以透過外部水泥樓梯抵達二樓平層,二樓世界的環境更為錯綜複雜,各種彩鋼瓦、鋼結構搭建的小屋彼此縱橫交錯。
很多窮困的貧民家庭,實際上就是住在這些連建築物都稱不上的蝸居之中,夏天熱、冬天冷、每逢下雨還漏水。
“叮呤咣啷!”
王峰順著外部水泥樓梯上去,將阮浩明推進二樓平臺上的一間彩鋼瓦房中,被踢倒的一些啤酒瓶發出了一陣清脆響聲。
房內有一條鋼製垂梯通向的一樓內,下面傳來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斥罵聲:“亞倫,你這小兔崽子和狐朋狗友們的聲音小點。”
緊跟進來的小混混頭目,趕緊上前收拾啤酒瓶子,邊扯著嗓子喊:“知道了,老傢伙你喝多了就早點睡,這裡沒你的事。”
邊說著,他將通往樓下的鋼製蓋板合上,搬了被褥蓋上後隔音,還心虛的看了一眼王峰。
王峰卻不以為意,先是掏出了手銬,“咔嚓”兩聲,將阮浩明拷起後,又隨手撿了塊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隨即便四下打量了一番。
私自拉扯的電線,連線著一根懸掛著的老舊日光燈,因電壓不穩下燈光忽明忽暗,照射得亂哄哄的房間又憑添幾分雜亂和骯髒。
牆壁上張貼著不少海報,有各種叛逆搖滾歌星的、也有不少性感火辣的女郎、或是當紅幻夢片的女主角。
凌亂的床鋪旁,還貼著一張昆蟲少女隊的最新宣傳海報,以及放著一臺陳舊的充電式錄音機。
王峰隨口問道:“亞倫,你父母做什麼工作的?”
這個叫做亞倫的小混混頭目,略微沉默了幾秒後,低聲說:“老傢伙現在沒工作,整天就知道賭錢喝酒擺爛,輸錢後喝多了還會打我和我媽。”
不等王峰追問,他又說,“我媽現在在站街,有客人就會往家裡領,她在一樓隔了塊房間放床鋪……警官,您放心,他們不會干擾到我們行動的。”
王峰聽的一陣沉默,這瑞文東街的民風普遍有些糟糕啊,好賭喝酒打人的爸、站街養家的媽、街頭瞎混的街溜子,或是早早上街賣酒或站街的年輕姑娘們!
這就是我轄區的真實寫照嗎?
這地方的治安,真的能搞起來嗎?
就在王峰心中惆悵時,又有一個小混混領著凱拉·奈特莉上了樓,此時的凱拉同樣沒有身穿警服,而是穿著的一套灰黒色的運動服,將她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凹凸玲瓏,手裡還拎著一個旅行包。
“王峰。”凱拉掃了一眼王峰和被拷著躺地上的阮浩明,眉頭頓時皺起,“你要的東西我都帶來了,你究竟有什麼計劃?”
凱拉的眼神也有些無奈,她今天剛和王峰結了臨時同盟,可下班後還在家裡鍛鍊瑜伽呢,就被對方一個電話叫起加班,還一副語焉不詳的樣子,說什麼按照他的囑咐到了地方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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