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走向姜清黎的腳步一頓。
一點就炸的皇子殿下,現在竟然可疑地陷入了沉默。
冷白耳根不受控制地浮起潮紅。
在姜清黎疑惑的目光裡,秦牧野扭頭,摸了摸後頸的面板,硬邦邦說:“……不記得。”
打死他也不想姜清黎知道自己小時候被人群毆的窩囊樣,乾脆就當事情沒發生過。
姜清黎點了點頭,沒對此表示懷疑。
因為她記得夜教授說過,處於失控狀態的獸人思緒會很混亂,尤其是等級低的獸人……
所以秦牧野不記得應該也正常吧。
況且,那些回憶太黑暗了,想起來只會讓人難過,還是不記得更好。
姜清黎把換下來的禮服放在旁邊讓侍者來收,跟秦牧野一前一後走出了休息室。
很巧的是,同一時間,隔壁的休息室門也開啟,穿著黑色襯衫的紅髮少年走出門。
“姜清黎?”赤昀皺眉,視線在姜清黎的臉上掃了一圈,有些驚詫,“你怎麼在這裡?”
姜清黎還沒開口,身側響起冷嗤:“她在哪關你屁事?你誰?”
秦牧野走上前,將姜清黎的身影完完全全擋住。
他眉頭緊皺,不滿地盯著赤昀:“我還沒問問你,你怎麼在這裡?”
秦牧野比赤昀要高半個頭,他靠近時,強烈的壓迫感鋪天蓋地而來。
雄性獸人的性格普遍不像雌性們那麼冷靜。
尤其是在面對同類的時候。
他們會不自覺地跟彼此進行比較,對另一方進行氣勢上的排擠和打壓。
赤昀當然也不例外。
身為s級雄性獸人的赤昀在氣勢上很少輸給誰。
可此時此刻站在秦牧野面前,他卻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彷彿自己才是獵物。
怎麼會這樣?秦牧野就是個f級廢物而已!
赤昀咬牙,聲音卻不自覺壓低:“我……我昨晚喝多了,在這裡休息。”
“是嗎?”秦牧野眯了眯灰藍眸子。
赤昀皺眉,提高聲音:“皇子殿下連我喝多了都要管嗎?”
他聲音裡有著很明顯的虛張聲勢,視線忍不住往姜清黎的方向瞥。
秦牧野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下意識想教訓他,但餘光瞥見女孩裙角,硬生生迴歸文明的模樣,厲聲道:“滾遠點。”
說完,轉身抓住姜清黎手腕就走。
赤昀被氣勢唬住,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
他看見姜清黎腳步有些踉蹌,不高興地皺眉:“你走那麼快乾嘛……”
她聲音裡有不滿,卻並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人又打又罵。
但秦牧野肯定不會慣著她這種嬌氣包的吧?
走個路而已,跟不上還不是因為她腿短是個廢物?
可沒想到的是,秦牧野在聽到姜清黎的聲音後就停下了腳步。
他側頭看姜清黎:“那你想怎麼樣?我扛著你?”
雄性的表情和聲音都很生硬,身子卻不自覺微微朝著她的方向壓低。
他甚至還用手臂比劃了一下,好似在研究怎麼扛肩上比較方便。
姜清黎倒退一步,雙手在身前交迭,比了個x,強調:“我自己能走。”
秦牧野一隻手本來已經虛虛搭在姜清黎腰間,聞言收回手:“隨你。”
但赤昀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語氣裡有點遺憾。
說完這些,兩人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姜清黎走在前面,她的腳步沒有變快,改變的是秦牧野。
走路帶風拽的要死的雄性,這會卻配合她的步調,很慢地走在她身後,一步之遙的位置。
赤昀呆愣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呼吸忽然變得困難起來。
怎麼會這樣?
昨天晚上他明明在姜清黎的酒裡下了毀容的藥,為什麼她的臉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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