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弓起身,身形如同牢籠,將女孩囚困在方寸之間。
姜清黎聞到他身上很淡的木質氣息,對上那雙侵略性十足的雙眸,下意識感到有些害怕。
這時候,她終於後知後覺猜到了對方的情況:“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嗯。”原時默漫不經心地應聲。
姜清黎頭皮發麻:“那我先出去……你先自己解決一下,我等會再進來幫你做療愈緩解……”
原時默盯著她,沒動。
姜清黎感覺他還算有點理智,手臂抬起來,謹慎地把他往外推。
推到一半,原時默忽然輕笑,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壓在她頭頂。
姜清黎感覺自己像是個被逮住的小雞崽,被迫和他對視。
她抿了抿唇,有點害怕地往後縮,卻被他扣得更緊。
“怕什麼。”少年幽深的視線盯著她,沙啞聲音很輕,“這不是你想看見的嗎?”
“高高在上地,看我像野獸一樣,失去人性,被獸性統治,醜態畢現……”
他唇上還沾著血色。
漂亮的臉上平添幾分墮落妖冶。
姜清黎感到對方很明顯地抵著自己,趕緊解釋:“我……我沒說想看你的——那個!”
原時默盯著她眼底的抗拒看了片刻,態度變得極其冷:“我也沒想給你看。”
他閉了閉眼,強行打起精神鬆開姜清黎,搖晃著起身撿起那管藥劑,而後對著手臂狠狠打了下去。
藥劑被他以洩憤般飛快的速度推進手臂,強烈的藥性和體內的熱衝突,原時默眼前猛地一黑。
身形搖晃,他朝前摔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自己跌進一個柔軟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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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落入室內。
學生會內,幾個成員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身影,有點杵。
“秘書長怎麼了?已經在那裡呆坐了一個早上。”
“早上他問我原學長有沒有來學院,我問了之後跟他說沒有,然後又問我姜清黎來了沒,我說沒有,然後他就……這樣了。”
“肯定是擔心原學長被姜清黎折騰壞了,畢竟原學長身體不行啊!”
“餵你小聲點,別被秘書長聽見了,他最聽不得有人說原學長的壞話!”
“呃……那他現在這樣,那件事誰去彙報?”
幾個人互相推搡,最後石頭剪刀布,輸了的那個人膽戰心驚走了過去。
那人走近,喊了聲秘書長,沒得到回應。
又喊了好幾聲,原時曜才抬眼。
看清他的臉後,那人有些驚訝。
天哪,他們從來一絲不苟完美無瑕的秘書長,竟然有黑眼圈了?
難道一晚上沒睡?
思緒亂飛時,原時曜蹙眉問:“什麼事?”
“還是關於顧念。”那人嘆了口氣,“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別廢話。”原時曜說,“一起說。”
“好的。”部下老實彙報,“好訊息是,顧念沒丟。”
“壞訊息是,他好像被抓進地下黑市了。”
原時曜沒太意外。
兩城交界處總是疏於管理,混亂至極,一些組織的老巢深深盤踞。
顧念這種有點姿色沒點實力的,被抓進去,算是運氣不好。
原時曜剛要開口吩咐部下和軍方聯絡,取出終端,視線卻有些飄忽。
昨晚哥哥去了姜清黎那裡,就再也沒回來。
他們,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吧……?
心像是被小貓爪子抓撓,原時曜昨晚一晚沒睡,多次拿起終端,卻不知如何問雙胞胎哥哥這個問題。
餘光觸及到部下,原時曜眉心忽然舒展開。
對了。
顧念是姜清黎的獸夫,他失蹤了,也該跟哥哥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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