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的特招生那丟了就丟了,但這個不一樣!”那邊哀嚎道,“他是姜清黎的人啊!”
姜清黎的人?
碧色眸子緊縮,原時曜站起身,提高聲音:“誰?”
對面說:“顧念……就,他的檔案裡寫著,他的雌主,是姜清黎。”
“下週不是要幫他們辦理插班手續了嗎?我們就要聯絡他提供一些資料什麼的,但我打電話聯絡了一整天,他都沒回復。”對方大倒苦水,“你說他什麼情況啊?不會真沒了吧?聽說那邊有些地下組織會做人口買賣……”
原時曜立在原地,腦中轟鳴。
在那一瞬間,他腦子裡突然有個聲音在說——
不如就什麼也不管,讓顧念失蹤好了。
反正他身份低賤,不會有人關心在意。
他死了,姜清黎的獸夫就少了一個……
可怖的想法在腦中盤旋,那些不見天日的粘稠陰暗彷彿長出觸手,纏繞著他的理智,誘哄他拋棄一貫的冷淡,邁入深淵。
如同受了蠱惑般,原時曜開口:“別管——”
手指碰到衣襬,卻又猛地停住。
剛才碰過她衣襬的指腹還殘留餘溫,空氣中漂浮著的香氣是她存在過的證據。
原時曜忽然想到,她最近似乎加入了什麼小動物保護組織,經常在學校喂貓喂兔子……
她這種人,不會喜歡見死不救的吧。
“管什麼?”電話那邊沒聽到下文,奇怪地問,“秘書長?您說什麼?”
“先通知分校,讓他們聯絡。”原時曜回神,找回自己的聲音和理智,公事公辦道,“如果三天後沒有迴音,通知保衛隊和警局。”
這是所有學生失蹤的基本應對程式。
不過,一個下城區的,就算有個貴族雌主,也不至於跟貴族一個待遇……
對面停頓幾秒,還是說:“好的,我這就去。”
原時曜站在原地,怔愣片刻,才和學生會那邊開了簡短會議,重新染好頭髮,回到講座。
後半程講座,姜清黎完全堅持不住,枕著林夕月的肩膀睡覺。
按理說,她應該睡得很香。
但隱隱約約,總覺得有人在瞪自己,睡得相當不安穩。
講座結束後。
林夕月和獸夫手牽手約會去了。
姜清黎本來還有事要問原時曜,但找了一圈沒看見他人。
“他去整理教具啦。”頭髮花白的教授摸著鬍子,樂呵呵調侃,“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熱戀期簡直嚇人,剛才他一直盯著你,連我這個老師都不放在眼裡啊!”
姜清黎乾笑。
那不是愛,是氣的吧……
既然沒看見人,姜清黎也懶得找了,跟教授揮揮手告別就往外走。
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走廊。
青年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黑框眼鏡架在高挺鼻樑上,只隱約從縫隙裡看見他白色的髮絲。
他側身低頭,似乎在發訊息。
姜清黎放慢腳步,在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忽然加快腳步衝了過去。
本來是想嚇一嚇他。
可對方看見她之後,卻笑著張開雙臂,伸手將撲過來的女孩抱了個滿懷。
姜清黎聽見碰撞聲和悶笑。
臉頰有點熱,她兇巴巴瞪過去:“你笑什麼笑?我很重嗎?”
“誰說的?”百里鏡那雙狹長的眸眨了眨,“我們小黎分明比羽毛還輕。”
姜清黎故作不滿:“你好誇張!”
唇角卻不由自主翹起來。
“是實話。”
百里鏡摸摸她發頂,忽然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她身後。
“原先生。”
百里鏡出聲。
青年眉心壓低,溫柔聲線裡蘊含冷意,一字一句質問——
“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跟著我的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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