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鏡神色認真。
姜清黎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點頭，他一定會跟著去。
但不合適。
先不說地下拍賣行的邀請函是由拍賣行經過嚴格層層篩選後發出，百里鏡的異能等級不像夜臨淵那麼高，只是f，不足以自保。
姜清黎不想再看見百里鏡受傷。
但她也不擅長拒絕百里鏡。
姜清黎猶豫了一會，支支吾吾比劃了幾下。
好在百里鏡沒有繼續堅持，只是笑笑，溫柔摸摸她的頭，輕聲說：“不聊這個了，我餵你吃飯。”
又是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有接近五歲的年齡差，姜清黎發現，百里鏡特別喜歡把自己當小朋友一樣照顧。
吃飯要喂，喝水要喂，那個時候還要喂——
等等，後面那個不能想了。
姜清黎轉了轉眼珠，卻對上白狐青年笑吟吟的眼睛。
他捏捏女孩泛粉的臉頰，輕聲問：“怎麼臉紅？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了？”
這人怎麼連自己想什麼都知道。
他是肚子裡的蛔蟲成精嗎？
姜清黎慌忙避開眼神：“沒……”
她張口吃掉他用銀質餐具叉起遞過來的水果，隨口說：“就是覺得你好像個大家長……嗯……哥哥？”
刺啦——
叉子尖端在餐盤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姜清黎抬眼：“怎麼了？”
“沒什麼？”百里鏡重新叉起一塊水果，遞到她唇邊，“嚐嚐這個。”
“好。”她張口吃下，笑眯眯誇他，“好吃。”
吃過早飯，還沒看見另外兩個獸夫。
不知道去哪了。
姜清黎走出餐廳，看了眼終端。
社交軟體介面，光是秦牧野發來的未讀訊息，就足足二十多條。
皇家那邊要出席一個活動，秦牧野就算再聲名狼藉，自己再不情願，也得出席。
他不情不願地說完，發了八千萬轉賬。
【拍兔子的錢，我限額了轉不了多的。】
之後，又叮囑：【別用他們的錢，就用我的！不夠你先欠著，我回去了給你還。】
過了十分鐘，估計是因為姜清黎沒回，他又強調了一遍：【別用他們的錢！】
姜清黎看著覺得可愛，發了個摸摸腦袋的表情包。
她笑著敲字回覆：【放心吧，不夠我自己也有錢的。】
秦牧野幾乎是秒回：【用你自己的也不行！就用我的！】
【再說了。】他有點酸溜溜地回覆，【一隻兔子也不值那麼多錢。】
姜清黎好笑地逗他：【那你覺得如果是一隻雪豹，應該值多少錢？】
秦牧野“正在輸入中……”。
好一會，他才回復：【買家是姜清黎的話，本皇子可以考慮倒貼。】
頓了頓，他又補上前提條件：【但你不能買其他雪豹。】
這句話看著非常淡定，但姜清黎知道，容易紅溫的雪豹皇子，這會一張俊臉肯定已經紅透了。
和秦小狗聊了幾句，怕影響他活動，姜清黎先結束了對話。
沒想到原時默也給自己發了訊息。
原時默：【雌主，導師臨時組建交流會，地點在帝國理工學院傳統文化研究中心舉辦，為期三天。早晨我離開時您還在熟睡，沒有當面向您彙報非常抱歉，希望諒解。】
昨晚之後，他們就沒交流過，都默契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沒想到他還會和自己報備行蹤。
用詞比之前還疏離。
這樣相敬如賓也挺好，省得自己還得思考怎麼和他相處。
-
傍晚六點。
夕陽緩緩沉落，在地面拖出長長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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