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黎走後,百里鏡下飛行器,有些疑惑似的,“夜先生臉色好差,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別裝。”夜臨淵跟他沒什麼好客氣的,徑直走過來,氣勢駭人“我的飛行器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夜臨淵冷冷盯著他。
今天下午地下城有事,他回去一趟,出來後想著去接姜清黎,開到一半,飛行器壞了。
晚高峰的點,中心城堵得厲害,夜臨淵就算抓人來修也必然趕不上接姜清黎。
他直覺不對。
回來就在車庫等著,果然,百里鏡去接姜清黎了。
這個狐狸精,平常見縫插針勾引姜清黎就算了,還玩這一套。
面對夜臨淵的指責,百里鏡笑得很無辜:“夜先生,你的疑心病好像有點重,似乎蛇類都有這種毛病,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心理醫生。”
“騷貨。”夜臨淵冷笑,“這麼賣力,也沒見她標記你。”
百里鏡臉上的笑容凝固。
他聽懂了夜臨淵的言外之意,眸子眯了眯:“她標記你了?”
夜臨淵挑眉,帶著居高臨下的勝利者姿態,轉身離去。
讓他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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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黎不知道兩個獸夫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已經吵了一架。
她洗過澡,就到了夜臨淵房間。
夜臨淵沒什麼私人物品,房間的陳設和剛開始沒什麼兩樣。
“過來。”夜臨淵視線鎖定姜清黎。
他坐在沙發上,蛇尾慵懶地盤著,尾巴尖輕輕拍著地毯,似乎心情不錯。
獸人在清醒狀態下是可以自由控制獸化部位的。
姜清黎走過去坐在他蛇尾上:“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把蛇尾放出來。”
“方便。”夜臨淵說著,還做了個示範。
蛇尾往上,捲住她的一條腿,微微用力,她就從斜坐變成了跨坐著他的蛇尾。
蛇類體溫微涼,貼著她的腿輕蹭,很容易讓人想到一些臉紅心跳的畫面。
姜清黎有點不太自然,趕緊提出精神療愈。
豎瞳微眯,夜臨淵似乎不太滿意她這麼官方。
但還是點點頭,任由她貼過來。
幾秒眩暈後,姜清黎再次睜開眼,眼前已經變了模。
這是姜清黎第二次進入夜臨淵的精神區域。
還是和上次大差不差的區域,只是狀況比她上次來好很多。
空氣清新了很多,地面沒有之前那麼幹枯可怖,森林裡的樹木上次還是乾枯殘枝,此刻冒出點點微小的嫩芽。
看上去有了一些生機。
腳踝被扯了扯,溼滑的觸感繞了上來。
姜清黎低頭,看見一條手腕粗的漆黑毒蛇盤上她的腳踝,仰著腦袋對她吐了吐蛇信。
“是你呀。”姜清黎記得這是夜臨淵的精神體,她伸手,想像上次一樣摸摸它。
但指尖剛碰到蛇的腦袋,它卻猛地繃直身體,像一根樹棍一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僵硬無比。
姜清黎嚇了一跳,伸手戳戳它的身體,它一點反應都沒。
她慌了,聲音有些顫:
“喂,你……不會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