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城市逐漸在深夜裡閉幕,路燈的光就成了深夜裡最顯眼的存在,提醒著最晚歸來的人也不必太過著急。
別墅的臥室裡,蘇眠和徐茉都躺在了床上,但都還沒睡。
明天是週六,不上班。
或許在這種工作之餘的空檔,且又在這種環境下,才會百無聊賴的去思考一下愛情這種東西。
不過,愛情在徐茉這,不復雜,她也過了單純看感覺的年紀。
同樣,在蘇眠那兒,也不見得複雜。
徐茉靈光一閃,翻身看向下床:“眠眠。”
夜色中,蘇眠看向上床:“怎麼了,茉姐?”
“你希望的愛情是什麼樣的?”
蘇眠想了一會兒,回答道:“不知道。”
“不知道?”
“嗯。”
“你平時不看愛情偶像劇嗎?”
“我不看,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然後去最佳化生產工藝。”
“那小部分時間呢?”
“玩遊戲吧。”
可能是聊到這了,蘇眠有些好奇的反問道:“茉姐,愛情應該是什麼樣的?”
徐茉躺了回去,該怎麼去跟小蘇眠形容呢。
琢磨了好一會兒,徐茉才想到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簡單來說,就是你遇到了一個比較特殊的人,然後伱會產生跟他一起生活的衝動。”
“既然是一起生活,那就得有個房子,這個房子怎麼來?當然是你們兩個自己搭建。”
“你放一塊磚在他面前,他也放一塊磚在你面前,久而久之,這套叫愛情的房子就壘起來了。”
蘇眠沉思,然後嘀咕道:“我放一塊磚,他放一塊磚”
徐茉本來還想問一句蘇眠關於陳深她是怎麼想的,隨即又覺得這才幾天,大家都還在相互接觸的階段。
而且她也過了那種干預別人成長的年紀,話到嘴邊也就變成了:“其實愛情這種東西,也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關鍵得看你自己怎麼給自己搭建房子。”
回應徐茉的是蘇眠勻稱輕微的呼吸聲,睡著了。
夜晚的浪漫可能就是如此,悄無聲息之下就進入了夢鄉。
陳深住進別墅後,第一次被吵醒,距離他的生物鐘還有幾十分鐘,方也就起床了。
然後開始收拾打扮,洗澡、刮鬍子,還抹上了素顏霜。
冷不丁回頭,跟陳深對視上,嚇的一激靈。
陳深笑道:“起這麼早,你們是要去看日出嗎?”
方也看了看時間,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解釋了一句:“有點小興奮。”
陳深突然嘆了口氣,曾幾何時,他也這樣過。
但人這種動物,經歷多了,各種打動你的點都在變。
關於愛情,在陳深這,目前只是第二選擇。
那麼,也就意味著這種情況下的內分泌也改變了。
“真好。”陳深誇了一句。
“什麼?”方也有些沒懂。
“我說,也哥你這種狀態真好,可能這就是愛情裡最美的部分,不必緊張,有些事最重要的是過程,就像是此時此刻的你。”
方也愣了愣,突然有種面對同齡人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過程?你不看好我?”
陳深搖頭:“我是讓你不要太緊張。”
“你說的也對,至少別讓自己後悔,然後享受過程。”
陳深一個翻身,開始起床。
方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早起一定有早起的理由。
自己早起,是在這種氛圍的渲染下遇到了徐茉,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面對感情的興奮。
那陳深每天都早起,他的核心動力是什麼?
陳深進了洗手間,開啟了蓮蓬頭,任憑熱水沖刷自己的身體。
三十多歲變成二十多歲,這是命運多麼大的饋贈。
方也這種狀態或許會打動徐茉,但陳深不是神,不可能在看住其他的人同時,還能去管徐茉那邊。
如果徐茉真的被方也打動了呢?
掐斷就是了。
怎麼掐?
想辦法掐。
方也面對徐茉,能在週六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的早起。
陳深則是面對上戀綜這件事本身,亦或者面向一個嶄新的人生,也能每天都神采奕奕的早起。
如果節目結束的時候,有人恨自己怎麼辦?
沒辦法,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早餐過後,大家陸陸續續的出門,好巧不巧,整個別墅只剩下了蘇眠和陳深。
餐桌上,陳深和蘇眠相對而坐,皆是一笑。
陳深笑自己忘了這一環,今天都去約會,剩下的不就是自己和蘇眠嗎?
蘇眠沒亂七八糟的想法,就是單純的想笑一下。
陳深起身:“這些我來收拾,今天就當一回大家的愛情保安。”
“愛情保安是什麼意思?”
“喏,讓他們出去好好談戀愛唄,這些我來收拾就好了。”
蘇眠跟著起身:“那我也是愛情保安。”
一起收拾廚房,然後又一起簡單的打掃了一下。
九點半,陳深換了一身衣服,也準備出門。
走出別墅後,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
看到那個穿著白色襯衣外套的姑娘傻兮兮的看著自己這邊,對視上後又立馬轉頭去看手裡的書。
陳深想了想,然後衝著蘇眠揮手。
蘇眠立馬小跑到門口。
“我要去拿點衣服過來,你要跟著我一起出門不?”
蘇眠丟下手裡的書:“好。”
不遠處,好幾個攝影師你看我我看你,這個要跟著去拍攝嗎?
有人立馬在對講機裡問導演。
隔壁的另一棟別墅中,三樓的陽臺,趙春生早就看到到這個場景了。
猶豫了片刻之後,趙春生才拿起對講機:“算了,給他留點空間。”
從這幾天的拍攝下來,趙春生是有驚喜的。
陳深不愧是他挑選了好久的人,蘇眠基本上被拿捏了,許又恩那邊明天就有行動,還剩下一個徐茉。
越往後肯定是越難,難也就意味著看點。
想到這,趙春生臉上有了期待的笑容。
況且馬上又有一個變數要進來。
這讓趙春生覺得,偶像劇哪有這種綜藝有意思。
陳深不知道蘇眠有沒有坐過輕軌,反正一上輕軌,蘇眠就抓住了陳深的衣角。
週六人多,沒有座位,陳深把蘇眠拉到了門旁邊與座位形成的九十度角處,然後自己站在了她面前。
從這個角度看,蘇眠剛好看到陳深的喉結,昂頭,就是陳深的面容。
一開始,陳深真沒打算帶蘇眠出來,這不就是約會嗎?
可把小傢伙一個人放到別墅,會不會太殘忍?
臨時想了一下,帶著就帶著吧,剛好也可以囑咐一些事。
蘇眠時不時看一下四周,有一種感受對於她來說比較神奇。
居然不怎麼怕這個環境,還能去琢磨左邊那個小孩好可愛,後面還有個揹著大袋子的大叔,他們好幾個人說話都比較大聲,還能從交談內容裡判斷是去高鐵站的。
社恐這件事蘇眠自己知道嗎?
肯定是知道的。
到現在,比如看到一個東西覺得會很好吃,蘇眠都不太敢上前去買。
有些事小時候沒有克服,長大了就更難克服了。
但是,跟陳深相處,這一點就會被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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