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呂平.嗯?姓呂?”
朱樉看著摺子,微微一愣,旋即蹙眉道:“呂平與太子妃呂氏,有何關係?”
“回王爺,據小人查證,呂平與呂氏並無直接關係,但要論氏族,應該算是遠房堂叔.”
“那呂平提議立儲,與呂氏是否有關?”
“這個.”
劉五遲疑了一下,旋即搖頭道:“這個小人也不清楚,如果有關,錦衣衛肯定能查出來,但呂氏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
“哼!一個婦道人家,敢插手政事,純粹是找死!”
朱樉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又眯眼道:“那你說,皇上是否欲立朱允炆為皇太孫”
“殿下!小人哪敢揣測上意!”
劉五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您您就放過小人吧.”
“廢物!本王要你有何用?!”
朱樉勃然大怒:“來人!給本王拖下去掌嘴!!”
“大王饒命啊!”
另一邊。
經過一輪審訊之後,呂平,齊泰,趙乾三人,終於回到了牢房。
但現在的他們,哪裡還有半點朝廷大臣的模樣,一個個可以說慘目忍睹。
“三位大人,這詔獄的滋味如何啊?比江南加徵三成的賦稅,夠勁兒多了吧?”
張飆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閃發亮,臉上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充滿了興奮和幸災樂禍。
“張飆!你個畜生!!都是你害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似乎是因為怒吼扯動了傷口,趙乾慘叫了一聲,便氣喘吁吁的停下了。
但張飆怎麼可能讓別人罵自己而不還口?
只見他掏了掏耳朵,語氣輕鬆得像在聊家常:“趙尚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江南百姓的冤魂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倒先賴上我了?加徵賦稅的主意是你提的吧?為國燃眉之急.嘖嘖,說得多好聽啊!現在知道什麼叫燃眉之急了?我看你這眉毛都快燒沒了!”
“張飆!你這你這”
齊泰似乎也想罵,但劇烈的疼痛讓他只剩下倒吸冷氣的份兒。
“齊大人,省點力氣吧!”
張飆翻了個白眼,旋即戲謔道:“聽說您改名之前,九年都沒有犯過錯,怎麼了這是?太子爺剛死沒多久,您就犯錯了?”
“哎喲,急什麼嘛!皇上還有幾年活頭呢,您想混個從龍之功,也不急於這一時啊!”
“還擔心皇上累著了,我就想笑!現在好了,不用您操心了,專心享受蔣指揮使的招待吧!您這為國操勞的心,感天動地啊!就是不知道感沒感動蔣指揮使手裡的傢伙事兒?”
“嗬嗬嗬”
呂平那邊只剩下無意義的抽氣聲。
“呂侍郎?呂大人?”
張飆故意提高了音量:“您怎麼不說話了?那天在朝堂上提議立儲的時候,嗓門不是挺洪亮的嗎?啊!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儲君啊!”
“哈哈哈!您說得太對了!”
“現在您這憂國憂民的拳拳之心,皇上肯定感受到了!蔣指揮使肯定也感受到了!您看,他這不正加倍回報您呢嘛!”
張飆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紮在三人最痛的地方,在他們飽受肉體折磨的同時,進行著精神上的凌遲。
簡直,太殘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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