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大人!”
張飆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近乎憐憫的語氣,對著三位面如土色的主審官道:“若是覺得我這案子難審,證據難尋,或者.牽扯太大,不敢深究,沒關係.”
他頓了頓,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露出了一個極其燦爛,極其欠揍的笑容:“把我直接押到奉天殿去,我要面聖!”
“讓我親自向皇上解釋,順便問問皇上,他老人家覺得,到底是該砍了我這顆胡說八道的腦袋呢?還是該.好好查查我胡說八道的那些人和事?”
“我相信皇上他老人家,一定會給三位大人一個明確的指示!”
轟!
張飆這番話,如同在死水潭裡投下了一顆巨石!
押他去面聖?
讓他當著皇上的面再胡說八道一次?再惹得皇上雷霆震怒?!
瘋了吧!太子爺已經下葬了!
三位主審官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精彩紛呈。
冷汗,終於不受控制地從他們額角滑落。
這哪裡是審案?
這分明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還是個一心求死,戰鬥力爆表,隨時能把天捅破的活祖宗!
審訊室裡的空氣,徹底凝固了。
三位主審官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力感和一絲恐懼。
就在這時,陳瑛忽地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張御史,那些罪名不是你自己羅列出來的嗎?怎麼現在審你了,你又不認了?莫非你有別的什麼目的?”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皆是一愣。
吳庸瞬間反應過來,連忙喝道:“張飆!你既已承認離間君臣,擾亂朝綱之罪,那便速速招供,你如此作為,意欲何為?是受何人指使?同黨是誰?!”
詹徽也沉著臉,拍案幫腔:“故意隱瞞,乃大不敬之重罪!按律當嚴懲不貸!還不從實招來幕後主使?!”
張飆看著他們義正辭嚴,彷彿終於抓到自己把柄的模樣,忽然笑了。
那笑容裡沒有恐懼,沒有慌亂,只有一種近乎悲憫的嘲諷。
“指使?同黨?”
他搖了搖頭,彷彿在看一群不可理喻之人:“吳大人,詹大人,你們審案子,是不是隻會這一套?”
說完,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如電,直刺三位主審官,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洞穿一切的犀利:“離間君臣?我離間了誰和誰?證據呢?!皇上聽了我的話,砍了呂平、齊泰、趙乾嗎?沒有!”
“皇上把他們和我一起扔進了詔獄,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聖心獨斷,根本沒被我離間!”
“你們指控我離間成功,是覺得皇上耳根子軟,輕易就能被我等小臣蠱惑嗎?!你們這是在質疑皇上的聖明!”
轟!
吳庸、詹徽、陳瑛三人臉色瞬間煞白!
張飆這話太毒了!
直接把離間成功的屎盆子反扣到了他們質疑皇權的頭上!
“至於擾亂朝綱?”
張飆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語速更快,氣勢更盛:“朝綱是什麼?是皇上定的規矩!是皇上主持的朝會!”
“我在朝會上說話,是皇上允許的!我說的話惹怒了皇上,皇上把我拿下,按規矩關押待審,這本身就是朝綱在執行!哪裡擾亂了?!”
“你們說我擾亂朝綱,是覺得皇上處置不當?還是覺得皇上的朝會秩序如此脆弱,被我幾句話就擾亂了?你們這是在質疑朝廷的法度!質疑皇上的權威!”
“你!你強詞奪理!血口噴人!”
吳庸氣得渾身哆嗦,指著張飆,手指顫抖,卻一句有力的反駁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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