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鏡看著天邊升起的方形月亮，心裡有些忐忑。
“算了，就當練手了。”
方面對月亮手掐法決，口中背頌《帝流漿》
在方鏡看來，靠咒語施法是種很低階的手段，尤其是這些咒語往往還特別長。
可是條件就是如此，這個世界就像是聊齋那種有些小妖怪出沒，但大體還是以人為主的世界。
魔道不興，正道不強。兩者長期處於菜雞互啄的階段，所以道法威力弱小實屬正常。
反正方鏡是這麼理解的。
《帝流漿》全篇六百多字，大概意思就是描述太陰星怎麼怎麼好，月光怎麼怎麼漂亮，最後向天地祈求得到一點月華。
“我靠，這不是成要飯的了？”
弄明白經文的意思後，方鏡心裡很是嫌棄。
這些事他為什麼來新沛練習的原因，至少這裡的月亮上沒有太陰星君，不用擔心被人聽見。
方鏡不滿歸不滿，可沈子山說得也有理。日精月華本就是天地所屬，拿人東西說兩句好話不是應該的。
你別說，只要藉口找的好，沒什麼事是不能接受的。
理順心態的方鏡又唸了一遍《帝流漿》感覺天上的月光好像變強了。
再來一遍。
第三遍方鏡念得十分流利，全身心都沉浸在經文中描寫的美麗景象。
這遣詞造句，這行文手法，簡直像是一張畫一樣擺在人面前。
方鏡一個恍惚，意識猛然抽離身體來到半空。
此時月亮剛好升到頭頂，月華像瀑布一樣傾倒下來。
明明萬里晴空，不見一點霧氣。月光卻像觸發了丁達爾現象一樣束束分明。
一束籠罩方鏡抽離出的意識，一束從頭頂灌入方鏡的身體，還有幾束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他掐著法訣的手中。
方鏡的意識浸泡在月華中，舒服得不想動彈，兩眼迷離地看著手中月華逐漸凝聚成液體。
帝流漿！
原本只是沈子山圖個好兆頭才起的名字，此刻竟然真的應驗了。
新沛的夜晚時間很短，沒多會兒月亮偏移到了一邊，月華洗練的效果減弱，方鏡清醒過來。
“這是靈魂出竅？”
方鏡看到下方是自己身體，立刻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靈魂出竅了。
揮動手臂，方鏡看到自己半透明的胳膊，留在下方的軀體也跟著動了一下。
法決取消，月華當即中斷。
方鏡忽然覺得有大恐怖降臨，魂魄自動回到身體裡。
“好冷。”
方鏡打了個冷戰。
冷熱變化影響不了資料化的身體，只是這個莫名的寒意似乎是從靈魂中透出來的，讓人無法抵擋。
好在只是一瞬間，寒意便已消散，方鏡檢視起被收入物品欄的帝流漿。
帝流漿：月光精粹，可用於草木開智。
“草木開智？那動物呢？”
按照一般設定，帝流漿還有個給妖物修煉的作用才對。
方鏡取出用碗盛著的帝流漿，發現上面散發著氤氳之氣。
眨眼的功夫，液麵就下去了一層。
“不好，這東西竟然還會揮發。”
方鏡看到轉眼只剩下碗底這一點，激動之下，把剩下的帝流漿倒進了嘴裡。